记得昏睡过去之前听着她安静呼吸,鼻腔里是刚换上床品皂香和尚宛身上幽香混合起来好闻味道,喃喃地问她:“你这怕黑,以前出差都怎熬?”
“都开着灯啊。”她轻声说。
“唉。”叹口气,想说那以后直陪着你,却因为太困而睡过去。
以为这睡就会到天亮,却不知什时候,被什吵得总在清醒边缘挣扎,个人睡惯,旁边突然有声音会比较敏感,等大概是第三次挣扎时候,醒过来,脑子里片混沌,然后冒出第个念头:尚宛在身边。
等这个念头成形,才彻底醒过来,再仔细听,她居然在哭。
亮?”她指着床头两边角灯。
“哦,可以啊,不过这两个灯都开着话,房间里会比较亮,你要是担心半夜起来,你看,那个区域,”指着通往洗手间过道,“那边有感应角灯,你下床往那边走就自动亮。”
“嗯……还是想开着,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可以啊!”走过去摸开关,突然想起什,抬起头,“你不会是害怕吧?”
“啊?你别提这个词……”
那声音有些奇怪,断断续续,会儿像抽不上气,会儿又安静,下子意识到,她还没醒,是在做梦,下秒,想到她在局睡着那天,几乎是样状态。
欠起身子,想去抱她又怕吓着她,只好小声喊她:“亲爱,亲爱你做噩梦……”
这样反反复复喊两三声,她哭泣平复,知道
“哎哟,你……”那刻真担心,也自责自己先前考虑不周,坐在床边将她搂着,“突然换个陌生环境,这间卧室也确实空荡,你也别开灯,在这陪你吧?你不放心就打地铺啊,你看这地毯也很舒服,去把被子抱来。”
“哎呀不是不放心你……”她小声说道。
看眼怀中尚宛,她已经卸妆,却更加清秀剔透,穿着身月白真丝睡衣裤,挺端庄,咬牙,“嗨,咱俩怎搞得这古典?瞧瞧你这怕黑小样,就让留下来陪你吧,保证老老实实睡觉,嗯?”
于是就像无数言情小说和偶像剧里桥段样,因为女主怕黑,得以留下来陪她,只不过到后来,才知道,她怕黑不是什套路桥段,不是惺惺作态,她怕黑渊源,真是个深渊。
那晚和她睡在张床上,因为先前那看似合理却又无情拒绝,果真傲娇地守着“三八线”,和她各自盖着床被子,中间再隔出条鸭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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