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宛……”
“嗯。”
看着车子划过嘈杂喧嚣光影,进入安静林间小路,这段路不对外开放,林子开发成座大型公园,要开上这段路,要缴费,要就是尚宛那个别墅区人有张通行卡。
“你直在帮,知道,”转头看她,“你是不是上帝派来天使?”
小路上街灯在她脸上闪,看到她闪而过温柔笑意,“上帝不管天使。”
“嗯,A城和B城各有家分店,来从善当年还是风光过,在美食界颇有名气,也上过电视节目,称兄道弟也大帮人,如流倒闭后树倒猢狲散,那两家分店也卖交罚金,因为商标注册问题,店也都改名,再没有如流血液。”
“商标没有并卖?”
“他虽做违法事,某些底线倒是坚持守住,你不知道,来从善对待食物是认真,他那品牌,就像羽毛样爱惜,”顿顿,“他这辈子可能唯认真对待就是食物。”
尚宛手稍稍离下方向盘,又握上去,顿顿,“他还有多久出来?”
“年。”
车子在流光溢彩霓虹光影下缓缓地行驶。
“在想什?”尚宛问。
“嗯?”想想,“尚宛,你是在R市出生吗?”
“啊,”她看着前方路面,“在英国出生,”她朝莞尔笑,“妈妈当时在英国进修学位,但出生后个月就被带回R市。”
“哎呀,听起来颠沛流离。”
“那谁管呀?”
她竟低笑出声,“天使自己管自己,”说着往边打方向盘,“这里有处小径,尽头有座小凉亭,在上面可以看月亮和星星倒影。”
“没有申请减刑吗?”
“当初老老实实交那多罚金,就是为减刑,可正赶上那年严打这事,别罪名都能减,偏偏他这个减不。也是他命吧。”
“你当年……”尚宛说这三个字,戛然而止。
“嗯?”
她叹口气,“总觉得可惜,要是那时认识你就好,”她想想,“现在也不晚。”
“怎问起这个?你呢?”
“如假包换R市人,你知道吗,当初从美国回来时,二十岁竟然有种叶落归根感觉。”说着,径自笑起来。
尚宛开着车,半晌没有接话。
余光看到她稳稳地开着车,原来她习惯单手在底部扶方向盘,左手肘则撑在车窗台上。
“你父亲当年出事时候听长辈们谈论过阵子,那会儿在R城算件大事,如流当时做得很高端,在某个圈层备受欢迎,是不是还有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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