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在那里。
她呼吸重些,像是在努力完成个挣扎。
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刚要弯下腰,就听到又声轻轻啜泣。
“尚还姐?”轻声唤她。
颗眼泪滑落到她鼻梁上。
开始最后步熬汤,边放百合和煎好鱼丁,边想,不知道尚宛知不知道萧梓言事,若不是上周俩挑明讲清楚,还真想问问她,大概就想问……能不能帮下忙,把这事摆平,如果那天打发走侯梦颜是她,就再帮回呗?
这想都笑,庆幸尚宛亲口告诉,她和灼冰不是那种关系。
忍不住转头看她眼,不看不打紧,就那眼,真笑出来,尚宛不知什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
笑是因为那瞬觉得她太可爱,读书时邻座女同学般,可下秒,却觉得心疼起来,白天得累成什样,才会在餐厅里,在还不是非常熟人面前,睡着。
不忍心喊她,调暗灯光,在吧台椅上坐下来,锅里汤小火慢慢煲着,发出很轻“咕嘟咕嘟”声,还有丝丝香,若有似无飘在空气中。
局座。”
话太密,她被说懵,摇摇头,大概在后悔谢。
“好好,不打扰你,”把杯黑樱桃利口酒放到她面前,这是餐后酒,定程度上助消化,“回头再给你做个汤。”
“不用麻烦……”她端起酒,尝尝。
“怎样?”
世界空灵,像跌跌撞撞灵魂要找寻归宿,近乡情怯。
拿出杯子,就刚才黑樱桃利口酒,给自己倒大杯,慢慢喝下去。
这世界愈发静,胃里没有食物,酒精更快寻着大脑,阵阵眩晕,还有星星松快与麻木快乐。
看着尚宛那张沉静脸,在想,她怎就睡着,疲劳,饱腹,再加那点点酒精?她该是有安全感吧?否则怎会睡着?
桌前人,两道好看眉拧起来,心也跟着揪起,她唇轻轻颤下,竟抽泣出声。
“嗯,喜欢。”
“不麻烦,知道你现在饱,但现在还要用脑两小时呢,就上次那个宁神汤怎样?”
“嗯。”她点点头。
轻手轻脚给她煲汤,有时借着转身拿东西悄悄看她眼,看她在内部系统里跟人讲话,看她分析图纸,觉得她挺拼,项目事亲力亲为,不会高高在上对团队指手画脚。
今天给尚宛做这道汤,没有用整鱼,有骨有刺,吃起来不方便,把鱼拆,刺也都细细挑出来,然后切成丁,煎下再煮,汤也还是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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