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好意思,“过奖过奖,那……尚小姐有没有特别喜欢吃菜?下次给你做。”
“唔……”她想想,“要说特别馋好像也没有,不过倒是蛮想念小时候妈妈做梅干菜包子。”
这朴素吗?
她看见表情,笑道:“后来家里阿姨也做过,但觉得味道没那鲜,你说,是不是记忆偏差?”
认真想想,“有可能,还有可能是原材料不对。”
也不尽然,起码她俩有事,不想为外人道事。
“抄爹。”笑道。
“也不是想抄都能抄来,他以前常教你烹饪吗?”
摇头,“厨子都不希望自己儿女还是厨子。”
“那你真是很有天赋,说来有趣,母亲生前是位建筑师,但她其实直想做厨师。”
话问出,酒好像醒。
她面色稍稍凝,很快便又恢复,“认识,你跟她也认识?”
“嗯……哦……”本是在进攻,个回合突然被动下来,“算认识?在酒吧遇到,后来又在她画廊遇到,遇到两次。”
她若有所思,却没有接话。
“嗨,对不起冒犯,”拿起酒瓶,“自罚杯吧。”
“嗯。”她这应着,感觉是结束这个话题。
瓶酒要见底,很少这喝酒,做厨子更不这喝,有时客人点酒,想让陪喝杯,总怕酒精扰乱味觉系
时信息量太大,原来尚宛已经失去母亲,端起酒杯,“为没能做成厨师建筑师伯母喝杯,愿她在天堂天天做美食。”
尚宛和喝这杯,想想,“后来她安慰自己,厨师和建筑师有很多共通地方。”
“喔~来从善,就是爹,也说过这话,可他安慰是从建筑行当转成厨子,他说,厨师和建筑师都在建构,还大言不惭地说……”
顿顿,想到在尚宛这儿学来从善贬损建筑师话不合适,便改说法,“大言不惭地说,给他个厨房,他就能建构整个世界。”
尚宛笑起来,又想想,“他说得不无道理,就像今晚这场晚宴吃下来,觉得就像经历场味蕾奇妙旅行。”
她伸手轻轻按下瓶子,摇摇头,“没什,这酒也不是用来惩罚,是享受。”
“嗨,对,对……”被她阻止倒酒手,进也不是退也不能。
她笑笑,拿起瓶子帮斟上,又给她自己斟上,“突然想起,难怪你有些菜式,有当初如流风范。”
她也转移话题,看来俩都有不便敞开事。
心里有些失落,好歹斗胆问,却什都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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