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嘛!人家正失恋呢!那早点过去,五点?六点?”
耸肩。
“阿佑”和“局座”样,都是外号,阿佑真名叫左小晨。左小晨逢人便说故事,她爷爷故事。五十年代,十七岁左爷爷因为个小误会被抓起来,批.斗之后送进农场改造,晃十来
不知道……
好吧,也许不会,但初见之欢就是这肤浅,就像口咬下包子,满嘴香气,唇齿间溢满喜爱,谁还会扪心费脑地想,这风味是来源于厌氧性乳酸菌不断分裂芽孢,还是游离氨基酸与唾液酶相互作用?
有些事情,譬如爱情和美食,想得太透就不美。
那天中午十二点,闹钟准时响起,起来冲个澡,正准备检查下今晚要用到食材,手机响,是阿佑。
“局座!今晚有没有空?九点过去找你怎样?”
供不来,只有改嫁才能帮付学费。
也算算,假如去端盘子,再节省点,也许能凑出生活费,但私立建筑学院学费是无论如何也盘不出来,得,请假改成退学,自那时起,辍学。
辍学没有改变汪亚茹女士改嫁决心,可见被骗。没关系,总得找点事做,才能不用后爹养活。
至此,爹来从善在牢里说另句引发思考话。
他说,厨师和建筑师样,都是在建构,只不过后者只会建构钢筋水泥,前者却在建构人味蕾,通过食材建构人与自然平衡,建筑师作品肉眼可见,好厨师却于无形中改变世界。
猜她又失恋。
“今晚提前打烊,九点关门回家。”
“呃……再接个客人嘛,不耽误你,半小时,怎样?”
“半小时五百。”
哦,别误会,开是正经餐馆。
太!牛!!
句话就让拉不下脸做事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决定去开个小餐馆,做厨子。
好,不说这糟心往事。
这是做厨子第七个年头,故事从这天讲起,是因为后来回想起来,那应该是第次有名有姓有鼻有眼地知道“尚宛”这个人,那之前,也许曾在熙攘人群中与她擦肩而过,也许曾在出租车收音机里耳进耳出地听过她访谈,也许也在仰望尚古大厦玻璃幕墙时,扫过她巨幅广告片,但都不具象。
再后来问过自己,如果那天萧梓言丢在桌上杂志封面上,是个又丑又凶中年高管,个多月后还会仅仅为给她找把“活着”梅干菜做包子,开着那没有空调小破面包车,在三十几度高温里去农村挨家挨户地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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