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渺:“?
但好在凡澄郁没问什么,两人准备起床吃早餐。
江绪渺掀开被子,支起身来,立马又钻进了被窝里。
大无语事件!
她!没!穿!衣!服!
凡澄郁揶揄道:“嗯?不是要起床吗?怎么又缩进来了?”
她愿意去相信,这些秘密不是有意藏之,而是秘密的主人不愿意把那些腐烂脏臭的东西拿出来罢了,就像江绪渺说的,她以为她已经放下了。
虽然不知道江绪渺经历过什么,凡澄郁却能理解。理解她的一切行为,一切脆弱,当然也理解为什么她不说出口的原因。
哄了好久才把她哄睡着,接下来的下半夜,江绪渺睡得还算熟,凡澄郁是在确认她睡着后才接着睡的。
第二日清晨。
房间门被轻轻敲了几下,门外传来李容女士的声音:
那样,常常梦见哥哥,但有时还是会想起他。
时间也许能够在悲伤上涂上一层厚厚的泥浆,有时候看不到伤疤,好像久而久之也感觉不到痛了。
关于生父,江绪渺是极其厌恶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所以不提,所以不说。
明显感受到惊醒后的江绪渺有些低落,凡澄郁出声安慰她:“能感觉到你好像有点伤心。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听着。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
江绪渺双手在被窝里找什么,就像在摸鱼似的,盲摸了好久,终于摸到一条裤子,可是怎么都没摸到衣服。
凡澄郁手掌支撑着脑袋,看戏一般,语气调侃:“衣服在地上,你忘了吗?昨晚你帮我脱的,也是你扔的。”
一瞬间脸刷地一下全红了,江绪渺侧目去看凡澄郁,发现她唇角带着笑,不怀好意。
“把眼睛闭上,我要捡衣服了。”
凡澄郁手掌捂住眼眶,中间指缝露出眼睛,嘴上说:“我闭上了。”
“两个小乖乖,出来吃早饭啦~”
江绪渺睁开眼,在被窝里发出一声闷笑:“噗嗤,你妈真的好热情……”
凡澄郁伸了个懒腰,“我妈每次早上叫我吃早餐都叫乖乖,很肉麻,有没有?”
“没有啦,我觉得阿姨很可爱,要是我妈也像她一样就好了。”
说起妈妈,江绪渺顿了一下,想起了昨晚的梦。
“澄澄。”江绪渺盯着漆黑的天花板,语气有些无助,她眼里噙着泪水。
“嗯?”
“你觉得对一个人的恨会消解吗?”
无疑,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与其说此刻的江绪渺是在问凡澄郁问题,倒不如说她在自言自语。
凡澄郁不知道怎样回答她,只能伸手替她揩去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