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在起很多很多年,她定待你很好。”
陈西林苦涩地扬起唇角,“她是爱人、姐姐、母亲、女儿。”
话刚出口,却觉得还是说不该说,可是这多年,她又能向谁说呢?
人鱼为岸上爱情,忍受着脚下剧痛,每走步那痛便加深分,她走十二年,痛十二年。最后她选择离去,化作轻到不可承受泡沫,再也寻不见。
明逾胃又绞起来,这听上去像个无可取代位置。
“十八岁时候,她三十八。”
明逾心轻轻抽,那样爱情该背负多少包袱?
陈西林却知道,年龄只是这段爱情里最小障碍。有什是可以启齿,哪怕是对着再度信任人?喉头轻轻滑,也许只有年龄。
“难怪,从那张身着旗袍照片看,直以为她是你长辈……”
“她偏爱民国风物,拍那张照片时……四十五岁,她说自己老……”
酸楚。
明逾慢慢趟过手臂,轻轻握住她手,“如果没有放下,不必多想,也不会再有质疑,过去两个月事,都可以忘掉。”话未说完,胃里绞起来,酸涩到喉头。
“不是……”陈西林声音轻而坚定,“照片也不是因为没放下……”她停顿很久,“那宅子也很久没去。”
明逾心这才往下落落,放手,“嗯……你们在起很久吗?”
陈西林在暗光里闭上眼睛。
“可也都是过去事。”陈西林故作轻松。
“爱人、姐姐,甚至母亲,都好理解,
“不老,看上去不到四十,而且很美。”明逾这说着,才想起为什那宅子通身民国风情,还有那本她提到小说。
陈西林偏过头,在昏暗光线中看看明逾,后者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没发现自己和照片上人长得像吗?也许只是自己错觉吧。可是她们都有那样神态,就连挑眉样子都如出辙。
陈西林复又闭上眼睛,有些话也许永远都无法说出口,例如,当初只是觉得你像她。
就连认识你场景,都那样相似。
“对不起,不想说可以不说。”
“十八岁,在家族酒会上遇到她。”
房间里安静下来,陈西林世界却渐入首漫不经心爵士乐,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袭高挑身影,像尾幻化成人形银色人鱼,站在自己前面,女人优雅地侧回身,看到自己,绽出笑容,“你好。”
那两个字开启十二年漫漫爱情,再之后便是几载酸楚等待与找寻。
“她……年长你很多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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