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时清秋正在跟施昭懿对戏,温轻寒走近她身后,施昭懿眨了眨眼。
时清秋还沉浸在剧本里,“昭懿,你一会儿那场哭得出来么?你要不要拿点眼药水?”
“嗯……”施昭懿沉吟,而后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不用了,这里马上要有人秀恩爱了,我心酸得很,肯定能哭得出来。”
“你瞎说什么呢?”时清秋抬头拿剧本敲施昭懿的肩膀,却见施昭懿挤眉弄眼的,她回头一看,先惊后喜:“轻寒,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看你们在对戏,我就没有打扰。”温轻寒提着餐盒静静站在那里。
的口味,甚至一种食材的好几种甚至十几种做法。可是,不管后来喜欢上多少家店做出来的味道,心里却还是惦记着最开始那家店做出来的味道。
当走遍了新开的小吃店,尝遍了那些人人称赞的好味道,我们却还是愿意回到最初的那一家店。尝着当初最熟悉的味道,看着自己曾经走过的路。温律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一番话的意思可以说是十分明显了,温轻寒跟祁悦四目相对,祁悦温和,温轻寒沉静。
两个人之间像是一片海域上已经翻起了猛烈的海啸,浪花拍打在礁石上的声声巨响昭示着此刻气氛的严烈。
忽地,温轻寒轻扬唇角,目光却深沉,“对于美食而言,我们当然会去不停地寻找更能够满足自己味蕾的,的确有可能尝过更多的味道之后反而留恋最开始的滋味。然而,如果一道有水分的菜,吃到一半咬了满嘴的苦涩,你说,我们还有必要继续去吃它么?
时清秋惊讶
更何况,对待食物的态度跟一个人的性格还是不能够类比的。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一顿饭的工夫就能够吃完,而了解一个人,最完整的过程应该是一生。祁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祁悦双眼微眯,嘴角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赞许地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温律师看得透彻,是我班门弄斧了。”
温轻寒收敛了笑意,沉默下来不再看祁悦,良久才淡然应道:“这个道理十分浅显,是祁小姐太过于将目光放在那最初的味道上,却全然感受不到,那个味道早已经跟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祁悦听出了温轻寒的言外之意,她紧绷的身子往后一靠,身体放松了,嘴角的笑容却僵住了。笑意一点一点地消失,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味道,酸疼,苦涩,她从车窗反射出的自己眼中看到了浮动的泪水。
这一路上没有人再开口,到了剧组所在的取景地之后,温轻寒道了谢,跟随杨晓一起去找刚刚结束一场拍摄的时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