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猛地把营帐掀:“来人,来人!”
旁边小兵都吓跳,这还是直郡王来军营后,头次这没有军仪大呼小叫,而且还带着怒气。
副将营帐本就和主将连在起,没多久,军师就从中军帐中
是因为康熙每次投来森冷眼神,是因为皇阿玛每次毫不留情面告诫敲打,是因为每次向母妃请安、汇报进展时,母妃依旧淡然,并不以之为喜神情。
“噼啪!”
火堆突然炸下,自鲜亮火堆中飞出张纸条来,飘飘悠悠落在胤褆隐忍着情绪眉头上粘住。
胤褆:“……?”
啥玩意儿,正悲春伤秋呢。
珠殷切嘱托,心情烦躁地揉信笺,将这满纸怂恿扔进火盆之中。
他靠在简陋座椅上,撑着头看着火盆中点点燃尽信纸发呆。
焦灼炭火间跃动着零星火花,宛如他曾经野心,似乎可以灼伤切阻拦前路纸老虎,但细细回看,便如同无根之木。
他甚至想不起自己野心从何而来,似乎是因为自己打小不服输性格,又似乎是自小对母妃敬仰。
惠妃性格,看似贤淑,实则外柔内刚。胤褆头次随伯父福全上战场,夜晚因为第次杀人而惶恐不得入眠时,便曾想过自己额娘,他甚至觉得,如果是惠妃在此,想必她刀子会比她眼神还要冷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额娘便是那样冷锐又聪慧女子。
胤褆抹脸,摘下额头上纸条,定睛看:
【大阿哥好啊,是青阳,最近在黑龙江这儿办斋醮,想问问您手头上有没有针线啊,去借点。】
这信纸也不知道从哪撕下来,背后还记着什“鸡蛋三文个”、“鱼肉三十文斤”,边缘也坑坑洼洼,张嘴就讨东西,堪称厚脸皮。
“……”胤褆凝视片刻,却忍不住咧嘴笑,心情轻松,正想要怎回复,“……!”
他娘,不对啊!!
胤褆下意识地抬手,摸摸口袋里九纹钱。
夺嫡事,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背后有明珠推着,有八弟、九弟、十弟推着,甚至还有更多他都说不上名,但在明珠等人悉心运营下聚拢来势力。如今太子不在朝中,东宫势力各自分散,正是他奋力搏好时机。
可他却想退。
这念头不知什时候起,或许是埋种于得罪财神爷,发觉自己手上留不住钱,又逐渐生长于有人背后嚼舌根,嘲笑个手中只留得住九枚铜板阿哥怎可能当皇帝,最终在这片黑龙江严寒广袤土地上结出果实。
又或许,根本与钱财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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