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把花放在墓前,她招招手,让秦泽搂住自己,头靠在他肩膀,轻声道:“阿泽,再给唱首歌吧。”
秦泽目光远眺,望着惨白色天空,望着深青色起伏茶林:
风吹雨成花
时间追不上白马
你年少掌心
女儿都这样,当爸妈再恨其不争也不忍心继续责怪。
接着秦泽就遭殃,老爷子祭出腰间大发起皮带,转而逼问他。
姐弟俩在日本快半个月,还没回来。
许家镇!
墓园。
已,又不会摆酒席。”苏钰翻着小白眼:“谁在乎她那本证,以后阿泽大部分时间还是在上海,就当她不存在。”
“对,以后肚子大起来,就不好工作,宝泽集团组建曼姐你多帮忙啊。反正你也有股份。”苏钰道。
“想都别想,图什啊。”裴南曼嘀咕道。
“啊?”苏钰愣,“他说宝泽集团为数不多副董事长位置,有个就是专门为你准备,还说要靠你帮他镇压宵小之辈。”
裴南曼没来由慌,心里泛起喜悦和慌张交织怪异感觉,她知道秦泽说宵小之辈是谁。更想起秦泽那天在厨房里说话。
偷偷溜回国姐弟俩,各自捧着束菊花,站在许茹坟前。
“许阿姨,又带她来看你。这次不样,这次不是姐姐,是媳妇,她肚子里怀着孩子。没有怨过你当年把送给妈抚养,其实该感谢才是,要不然不会遇见她,不会相识,相知,相爱。命运无常,但它不会亏欠任何。许耀现在也过很好,他如你期望那样,改变命运,不再受贫穷折磨,不再为生命而操劳。他还在找那个男人,可是怎找得到?他连那个男人长什样都快记不清,更不知道他是谁,在哪里,只因为心里还有执念。”
“就从没有想过要找他,找到又怎样,毫无意义。他又不是爸,你也不是妈,对吧,许阿姨。”
“不过孩子,应该可以叫你声奶奶。”
秦宝宝站在旁,看着他仔细清理墓边杂草,落叶,眼神温柔。
“他俩还没从日本回来?”裴南曼眼波闪烁着,找借口岔开话题。
苏钰道:“借着找代理商理由避难去呗,不然秦宝宝得被她爸打死。”
对于家教森严秦家来说,女儿未婚先孕是不可容忍事,秦宝宝怀孕后,秦家就炸锅,老爷子和秦妈都激动不得,并不是高兴激动,而是爆炸激动。
最让两老难以忍受,是秦宝宝打死不肯说孩子是谁,问就哭,然后说是渣男,是渣男。
但怎都不肯说清楚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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