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这问让卫庭煦怔怔。
“天子既然会走这步棋,必定已经想好后续。”甄文君道,“他必定不会先对咱们下手,猜测他会从太学院开刀,以雅聚上行刺女官出自太学院为名,驱逐太学院女学生,合情合理。旦天子做这领头羊,朝中刘绍培植势力,还有们敌党必定会附和。无论最后太学院会不会被彻底清查,这次正面冲突必定会伤及女官根基。到时候最大受益者便是天子。天子想要掌权想要反目,这是必然。就算不在今日反目,随着他年龄增大,这日总是会来临。只要天子下手,定会牵动早就窥视多时势力,对咱们而言或许是件非常麻烦事。”
甄文君所言在理,站在旁密探也不住点头。
甄文君道:“姚懋临是他打压女官枚棋子,阿仓等人行刺或许也是他和刘绍把戏。无论是或不是,如今形势对天子极为有利。姚懋临若是这快死在狱中,只怕会落人口舌,说她有冤情。可若是她活着,能够弄出份假供词,想让她指认任何人都可以,甚至反咬咱们口都行。”
卫庭煦接着她话往下想:“而且姚家反,不是反天子,反是咱们。等到借题发挥打压女官之后,天子甚至可以将姚懋临送回姚家,送个天大人情从而收复姚氏,联合姚家之力。对咱们而言会是个大麻
煦叫回来。
“你不必走。”
密探站在墙角,甄文君端着她昨日在庖厨研究大半日,适合夏季吃蟹生和鹌鹑茄进屋,将盛着食物木盘放到卫庭煦面前,对那密探笑道:
“你也来尝尝。”
密探穿着身夜行衣只想当个角落中黑影,甄文君突然和他说话,场面有点儿尴尬,他摇摇头道:“不用,多谢将……多谢夫人。”
卫庭煦见盘中小食是她前几日随意提及,没想到甄文君记在心上,居然真像模像样地做出来,又欣喜又意外。夹柳蟹生入口,无比鲜甜。
甄文君什也没问,就专心看着卫庭煦将小食吃完。吃完后卫庭煦自个儿跟她说姚懋临在狱中企图自尽却被人救事。
“会不会是天子所为?”甄文君道,“当初姚懋临入仕之时,不是已经有人赶在你之前将她圈出来?她能够被选入中枢对天子而言必定大有用处,暂时不让她死,想必是为借她之罪,把中枢所有女官都拖下水。”
“谈何容易。”卫庭煦道,“如今中枢十人之中已有名女性,想要借这点小事便对女官不利,只怕是痴人说梦。”
“若是加上雅聚行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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