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没有强迫她,将饭留下后就走。
卫庭煦所表现出温和让阿隐不解,酷刑不成便要用软手段感化她吗?怎可能。饭里或许有操控人心智毒。天子后期是何等惨状她记忆犹新,岂会再上当
卫府地牢很宽敞,因为卫庭煦腿脚不便特意修出条斜坡供她四轮车能够平稳下行。
上次卫庭煦下这儿地牢时是坐在四轮车上,卫纶亲自审讯,教她些审讯逼供手段。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再次出现在此依旧坐在四轮车上。
阿隐双手被捆在块儿吊在地牢正中,身上全是鞭痕,犹如尾正在慢慢脱水死鱼。
卫庭煦端碗水慢慢移到她面前,用裹棉花木棒沾满水,又淋层甜滋滋蜂蜜在上面,伸到阿隐干涸好几日满是血口唇上。严刑拷打对她没用,但水甚至是蜂蜜却能很快攻占人心。阿隐脸被乱糟糟散落头发遮住,看不见她表情,双唇并没有主动吸吮动作。
卫庭煦将木棒移开,阿隐喉头微微动动。
小花面上红,摇摇头。
“不要想歪。如今她身在怀扬郡已成为方强藩,手中亦握有统领天下兵马虎符,其他不说,光是这点便足是最好合作对象。”
“那其他呢?”
卫庭煦笑笑,正想要再说什,卫家位家奴急匆匆地跑上山来,在卫庭煦耳边说句。卫庭煦扬着调子“哦”声,语调中带着难得喜悦:“等这日等得好苦。来,小花,速速带回府。”
小花立即扶稳四轮车沿着山道往山下去,好奇地问:“可是有什喜事?”
“将她放下来吧。”
“是。”
被吊个多时辰双臂酸胀手腕血肉模糊,被丢在地上瞬间格外舒服。卫庭煦让小花过去给她擦擦脸,当她露出双眼睛之时,冷笑道:“何必惺惺作态,什都不会说。”
卫庭煦微微摇摇头,递上碗饭:“吃吧。吃之后才有体力和作对。”
阿隐看也不看,但是饭菜香味已然让她唾沫不停地分泌。
卫庭煦笑道:“天大喜事。”
自卫纶去世之后,就算李延意死讯传到平苍,卫庭煦都未曾露出过笑容,只当是理所当然。这大半年来卫庭煦深居简出脸上极少有什表情,更不用说是笑容。小花非常好奇,这个天大喜事究竟是什事。
回到卫府,没有去前堂也没有到后院,卫庭煦直接让小花带她去地下室。
地下室正是地牢,小花马上想到卫庭煦直惦念着定要寻找到人。
李延意身边唯活下来密探阿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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