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纶握住卫景安手,虽已骨瘦嶙峋行动不便,但他脑子还是清醒。
他让卫景安将卫庭煦块儿叫进来,三人在房内不知谈何事谈个半时辰,卫景安才心事重重地走出来。出来时再看卫庭煦,心境完全不同之下亲妹妹都有点不认识。
“此事……”卫景安小心翼翼地看圈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开口,“还有谁知道?”
“贴身婢女小花。”
“只有小花人?连阿母和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知晓?”
腻各种君臣斗争故事,君王如何试探而臣子又是用怎样妙计明哲保身。李延意既然怀疑卫家怀疑卫庭煦,在她身边布下些眼线是必然,只怕这薄兰只不过是位先行探路者,往后还有更多明枪暗箭等着她们。
而她也即将入仕,在她人生道路上往前跨大步。
过完新年甄文君便要入朝中报道,如卫庭煦所料,李延意果然将甄文君安排在身边,当任追月校尉,专门负责天子出行安全,乃是追月军首领追月中郎将之下四大校尉之,正五品。论起来比从五品卫庭煦还要高级。
甄文君接过追月校尉官服和统配备长刀回府,在镜前穿戴,黑色劲装后背上有轮弯曲如钩金月,胸前乃是两片交叠竹叶暗纹。低阶追月最普通士兵后背上是轮银月,胸口没有竹叶暗纹,而追月士兵首领后背是轮饱满圆月,从胸口到袖口浮动着栩栩如生波浪纹路,极其潇洒俊逸。
其实甄文君喜欢是中郎将那身行头。
“这等机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若不是阿父病重,你们要瞒到何时?”
过年卫庭煦是要回卫府和她阿父阿母阿姐家老小块儿过年,有段时间没回去,再见到卫纶时发现他白发苍苍,老许多。
卫庭煦是他最小女儿,她之上嫡系有个姐姐四个哥哥。卫纶已接近古稀之年,加之先前在诏狱中备受折磨,残条腿,精神越来越不济。
他从不坐四轮车或让他人帮忙,走到何处都是雄赳赳硬朗做派,可到底身体在日日衰退。除夕家宴时不顾妻子反对喝许多酒,在去茅房路上突然摔跤,之后便无法再站立,左半边身子毫无知觉。找名医来诊治,大夫说此乃偏枯之疾也,恐怕难以治愈。
大过年府君竟染上偏枯这等顽疾,令整个卫府都笼罩在层阴影之中。
卫景安收到消息立即快马加鞭赶回汝宁,见到老父瘫痪在床病骨支离模样卫景安大哭场,痛骂自己是个不孝子,竟任由老父在京自己却躲在边疆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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