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贴着卫庭煦腹部,当卫庭煦说话时候能从她身体里听到声音。小时候她最喜欢这样贴着阿母听她说故事,喜欢转换各种姿势趴在阿母身子各处感受声音强弱变化。
卫庭煦和阿母样,无论她怎压着怎躺着都不嫌她,反而用指尖将她凌乱发丝根根地收拾好。
“那天谢家人将和几位家奴带到山顶,让大哥远远地看着。谢家人让们站在悬崖边背对着他们,逼问大哥问题,若是他不回答话,数十下推个人下去。他不是按照顺序推,那人直在们身后走,有时候脚步停下来吓人半死却不推那人,反而将他旁边没有防备之人推下去。有时候还没数到十就推人,总之,很随意,想推谁就推谁,轻轻点那个人就跌下万丈深渊。叫声当然很惨,昨晚做梦还听到那声音。”
甄文君不太确定卫庭煦现在对于攘川之难态度。有时候觉得她完全不在乎,因为她能够将诸多细节说得无比清晰,且情绪平静。只有真正放下才可能以此口吻追述。而有时候又觉得她是不可能忘记,她话语是平静,可话中用词看似轻松实则令所听之人毛骨悚然。
“然后呢?”甄文君眼前是卫庭煦小腹靠近腰处咬痕,咬痕很宽,宽到比般烈犬嘴都要宽圈,应该是小时候留下疤痕随着她成长也在变化。变淡,也变大。
卫庭煦说,在攘川之时她见过次天空。
待过水牢也待过狗圈,除用刑之人,她连谢扶宸都没怎见过。常年待在黑暗环境中她变得更加敏感。
她问过自己为什要活着,她活着价值是什,为受苦,还是为让大哥屈服。
如果是这样话,她其实可以去死。
确有忍受不酷刑想要哭想要求饶时候,这种痛不欲生几乎遍布每刻。她想死可死不,谢扶宸有无数想都想不到方法让她死不也活不成。
“然后,然后就直在看着远处夕阳。那座山峰叫什名字不知道,只知道它很高,站在顶峰悬
可以说后来她对付细作对付政敌诸多惨无人道手段,多是受谢扶宸启发。
自己痛过才明白痛在何处,什样痛才最让人难以忍受。
“让想要继续坚持活下来,正是攘川天空。”
三日没吃过任何食物甄文君将最后力气用在卫庭煦身上。她发现饿和无力都是相对而言,只要粘上卫庭煦她还是个浑身是劲儿猛士。
两人从日出激战到日落,甄文君终于将最后丝气力使完,趴在卫庭煦身上喘气,赖着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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