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只是想接太子回宫而已。”李延意真诚道,“怀帝已崩淮安王又薨,虽然太子年幼却也只有他才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帝位。知道许多人说惦记着皇位,说谋逆……哎。”李延意难过道,“虽然与怀帝政见不合,对于胡贼进犯他主和而主战,这点没错,没有冤枉。可这并不表示他们说谋皇位也是对。怀帝是皇弟,是和流着相同血液亲人,怎会要杀他?”
李延意伸手过来,柳氏被她抚摸到时猛地抖,脸色若雪,侧过身子将太子死死地抱在怀中。
“别害怕。”李延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靠近她,“是来接你们回汝宁回禁苑,择日登基表正万邦。”
柳氏见李延意温文尔雅白璧无瑕,眉宇之间带着正气让柳氏心里产生些疑惑。自从谢扶宸将她送到淮安王府之后就再也没来过甚至没有过问,柳氏直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是好。
作为个常年在宫闱之中和各个嫔妃勾心斗角,忽然被李举宠信妃子,她根本不知道朝堂斗争真相。她也有怀疑过谢扶宸,这男人长得好看却让人不易接近,李延意和她完全不样。李延意天性爽朗爱笑,笑起来如同春花绽放,瞬间便能和陌生人亲近
混乱阴阳背世狂徒终于在怀帝死后彻底露出狰狞真面目。
最害怕是柳氏。
当得知怀帝晏驾之时她便开始终日惶恐难安,淮安王死时候她正在当场,淮安王呕出地如墨黑血,死状极惨。柳氏立即就想带着太子逃离淮安王府,她知道留在此处定会被杀。
她马车刚刚奔出条街就被堵住。
柳氏紧抱着大哭太子不敢撒手,掀开布帘质问:“怎停下来!不是说无论怎样都不可停吗!”
马夫为难地从马上下来,跪地对着前方磕头。
柳氏怔,前方三辆御用銮驾将并不狭窄道路挡得严严实实。柳氏见这是天子仪仗,喜出望外就要冲上前,忽然人从銮驾中走出来,又将她吓回去。
“李……李延意?!”柳氏吓坏,“你怎可乘坐天子座驾!”
李延意身穿身玄色暗纹宽袖长袍,腰间龙腾扣头顶白云冠。柳氏怎看都觉得她这身眼熟,像是大聿历代天子所穿常服,又不是完全样,可她这阵势已与天子并无二致。
李延意并不因她指责而生气,反而带着温和笑意上前来。她向前走几步柳氏就往后退几步,直到退无可退。街道两端都被新选拔虎贲军围住,没有人能看见里面发生什事,也没人能逃走,柳氏和太子这对孤儿寡母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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