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宸没有说话,他似乎心中早有所料,却不知为何言不发。
李延意对他不知怎变性子并不感兴趣,她只知道趁势而上,继续质问:
“当初怀帝遗诏交由谢司马保存,除谢司马看过遗诏之外谁也没见过其中内容。若是要说怀帝立谁为储君,这天下间能提前知晓者只有谢司马人吧。当初怀帝北征之前柳氏还未生产,所以怀帝选择淮安王,可现在有太子,眼看到手江山竟有他人虎视眈眈,淮安王定是寝食难安,而柳氏更不会甘心。正巧这时候有人居然将柳氏送到淮安王府上,此人当真毒辣,正是要见他们同室操戈好
神初十年,李举龙御归天,谥号怀帝,举国发丧。
按照礼制天子驾崩群臣百姓要服丧三年,三年之中披麻戴孝且禁止切娱乐婚嫁,政务也要停顿。可李延意和司徒卫纶、少府长孙曜认为大聿现在正处在战后最重要恢复期,许多民生之事要处理。且冲晋只是暂时退去,胡族不知何时还会再进犯,应当趁此机会快速恢复国力军力,若是要为怀帝服孝三年恐怕会耽误要事。更何况国境之内黄土义士还在作乱,需迅速讨伐以安民心。
在庚太后支持下,三年服孝时间改为三日,既葬除服。因国库空虚采用薄葬,除宫中所有未有子嗣嫔妃宫女陪葬之外,其他陪葬品极少。
怀帝已作古,而眼下还有件最最重要事情未办——
由谁来继承帝位。
国不可日无君,在卫庭煦等人将具已经腐烂尸首带回汝宁号称是李举之时,谢扶宸拿出怀帝遗诏要推举淮安王李格为帝。而就在当日,李格服食丹药过量而亡消息很是时候地传来。
此消息传到谢扶宸耳中时,谢扶宸正拿着遗诏和李延意对峙。李延意哀叹声,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板,如同历代帝王般,即便还未龙袍加身却已经有君临天下之势。
“可惜康颂,本可出震继离却不想服食丹药早早断送前程,当真是时也命也。”
谢扶宸盯着她道:“淮安王虽有炼丹之癖,可他所服丹药全都是养心健脾之良药,又怎会忽然,bao毙。据说淮安王死时脸如铁青且大量呕血,乃是中毒之相。”
谢扶宸话没让李延意有任何情绪起伏,她笑意不减,仰着头望晴天之上丝丝浮云,用眼角看谢扶宸:“哦?此事当真蹊跷。莫非是有人向淮安王下毒?”李延意想到什,姿态忽地转,压低声音道,“谢司马,淮安王乃是怀帝临行前钦点储君,居然被人下毒害死,此事非同小可。依司马看,会是谁下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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