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灵璧在外面叫声,没听见甄文君拒绝,便将门推开。
“你睡?”灵璧问道。
甄文君:“撑到睡不着。”
“确定是撑到睡不着?你怎,为什好好生女郎气。”灵璧坐在床下毯子上,双手撑着脸眨着细长凤眼看甄文君,“因为这回落难,险些丧命之事?”
甄文君粉色嘴唇唇珠明显,她双唇蠕动番道:“岂是贪生怕死
“是吗?听灵璧姐姐说是谢扶宸收买姜妄,企图窃取廷尉署蛇符之事败露才导致谢扶宸没法继续下手,廷尉署得以喘息。这蛇符抢不抢回来意义不大。”
此话出,在场其他三个人表情都有些微微变化。甄文君低头吃肉,好像什都没感觉到。
“妹妹是在怪让你去阻拦姜妄,所才会受这些苦?”卫庭煦柔声问道。
“怎会怪你,命该如此。”甄文君突然站起来道,“吃饱,有点儿头痛,先回去。”
卫庭煦精心切好羊肉块还剩大半在盘子里,吃人已经走。
“灵璧姐姐是老?不是劈叉就是撞桌子。”
灵璧大怒,定要将这小混蛋拆解气。
两人在屋里闹半晌,灵璧弄个大汗淋漓,甄文君也消不少食,胃里给羊腿又腾出不少地方来。回头看,卫庭煦竟在用刀将大片腿肉切成小块,边切还边含着笑看着她和灵璧在打闹。
“切成小块好入口。”卫庭煦向甄文君招招手,“文君妹妹,来。”
甄文君只好坐过去。
直在旁小花眼睛里暗暗冒火,灵璧尴尴尬尬地杵着。卫庭煦将盘中肉块块地夹到小碗里,让灵璧放回庖厨去,别浪费。
本来吃得好好什事儿都没有,卫庭煦回来就让她脑袋疼,是真疼。
甄文君回房后躺在那儿给自己按摩,大半颗脑袋都按压遍,几乎戳满所有穴道后依旧没有缓解,她才发现疼不是脑袋,而是别地方。
可怕。
甄文君躺在床上,眼睛眨也未眨地盯着天花板。她觉得自己完蛋。
“你慢慢说,告诉们你是如何脱险。”
“也没什。”对着灵璧时很活跃,面向卫庭煦时候语气完全不同,有气无力地说,“就是水道满,就游上来。”拿箸嗖嗖嗖将小块羊肉往嘴里塞,几乎没有咀嚼就往下咽。
卫庭煦发现她情绪异常,并没有追问:“妹妹吃慢点儿。”
“嗯?”甄文君才想起来,“听说卫公已经从诏狱回来?他还好吗?”
“幸好妹妹将蛇符保住,父亲才能从诏狱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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