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听不见冯坤
哭喊声李举才脱力地靠在朱漆圆柱边，痛哭不止，用力拳砸在圆柱之上。
谢扶宸安静地矗立在他身后，不言不语。
“谢司马……寡人……寡人皇后，真……保不住
吗？”
谢扶宸道：“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大局，大局。哈哈哈哈！”李举又哭又笑，走入大雨之中，对着天际放声长啸，“寡人为何要生在帝王之家！竟连心爱女人都保护不！寡人是个懦夫！是个废物！”
竟有这等通天本事？真不是巧合吗？”
“巧不巧合难说。”卫庭煦道，“不过即便是巧合，能够让幸运眷顾也是他莫大能力。古往今来多少英豪就差点儿巧合和运气。”
“子卓所言甚是……此番你来
往，老师过世，大司农也罹难，前前后后死数百谋士，损失惨重。而谢扶宸呢？不仅什
也没损失，还除掉心头之患，甚至可能白白捞着十万兵马。谢扶宸才是最大赢家。对付谢扶宸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走错步。他会从什方向打过来完全不可预计。”
冯坤牙都要咬碎，李举就是不肯承认。
“将军还是先回府吧，不必思虑太多。你是国丈，乃是皇后亲生父亲，寡人怎可能让你们冯家出去顶罪，莫非寡人连皇后都不想要吗？”李举脸上肌肉抽抽，勉强地笑笑道，“将军难道不信任寡人吗？若将军此时怀疑寡人，那便是中李延意等人*计。”
谢扶宸站在长廊之下，连靴子都未沾湿分毫。
此时他总算露出丝淡淡笑意。
“要告辞。”卫庭煦没有喝茶便要走。
“现在就走？”李延意道，“可是
“陛下……”
“好回去吧。寡人也要去安寿宮看看皇后。”李举站起来走出御书房，冯坤强行跟上去，被虎贲侍卫给拦回去。冯坤不甘心地想要冲破虎贲侍卫，虎贲侍卫抽刀架在他脖子上，警告他若再不离开便要不客气。
冯坤伏在地上对着李举和谢扶宸离开方向痛哭：“陛下！看在老臣数十年为大聿尽忠恪守份上，放过皇后吧！你要如何对待老臣，老臣绝没有句怨言！可皇后对陛下心意，是陛下青梅竹马，结发之妻啊！陛下还记得渭水之情吗！尖儿为陛下舍生忘死，陛下都还记得吗！”
冯坤老泪纵横，每说句话就用力磕个头，磕得满脸是血，和眼泪混在块儿。他知道此番李举旦离开，他们冯家就完，他必须不顾抓住最后机会打动李举。
可是无论他说什李举都没有回头，反而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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