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其实也不用切实证据,数万人不是小数目,想要完全避开耳目并不容易。即便将这些士兵打散埋伏到附近村落,若是存心试探也不是没法子。只是……”
“只是什?”
甄文君面有难色:“卫庭煦铺下这条后路乃是玉石俱焚最后方法,就算将谢扶宸拖下也需赔上卫司徒性命。难保李举会为除去卫司徒而丢弃谢扶宸这颗棋子。”
此话出,李延意难以置信。
别说李延意,就连解读出卫庭煦之意甄文君也颇为惊讶。她惊讶不止是卫庭煦如此深谋远虑,更惊讶她心肠竟能如此之狠绝,就连亲生父亲都能成为颗将军敌方棋子——她分明已经预料到谢扶宸谋略和如今会有局面,却没有提醒卫司徒?若是卫司徒知晓,李延意不可能不知道。是,秘密旦知道人多就不是秘密。
心无人能及,本宫决不能让他背负这样罪名枉死。妹妹,血书和信件你可看过?”
“殿下,正想问你此事。”甄文君边扮水妖吓人,边在彻夜剖析血书和信件,血书倒是没有什意思,不过就是受人指使栽赃,但“通敌卖国”书信中却留着值得好好琢磨线索。她现在只好奇件事,将李延意请到厅内小屋,只有她们两人时才开口:
“藏在洪府之内通敌信件乃是咱们伪造,没错吧。”
李延意坦然承认:“没错。”
“这些信乃是出自卫庭煦之手?”
所以她想没错,这是卫庭煦早就藏下毒针,能够记刺死当朝天子剧毒之针。
曾经甄文君有过错觉,以为自己解卫庭煦,起码是解小部分。可到汝宁之后,亲眼看见她直身处怎样飓风之中又是如何在飓风中控制风向时,甄文君才觉得是自己幼稚。
她从不曾真正解卫庭煦其人。
甄文君这问李延意便笑:“没错,这些信确是出自子卓之手,你与子卓当真心心相通。”
甄文君摇头笑道:“她还是和长孙公子心心相通更妙。殿下,这几封信中其实已经为咱们铺好后路,想要将卫司徒救出来不是难事。”
李延意怔:“此话怎讲?”
“先前说到谢扶宸在北方已经屯兵数万,此事可有证据?”
“子卓只是在信中提及,并未寄回确实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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