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卫庭煦带着酒气脸庞上氤氲出危险气息,“这计离间用在此处恰到好处,们要多多感谢施计之人。谢扶宸很快就有机会讨伐冯坤,为女复仇,且李举句多余话都说不出来。谢冯二人不是号称大聿脊梁天子双腿吗?就先打断条腿。”
五常,被人尊为当世大儒。这位大儒断不会为打压政敌而强迫亲生女儿吸食芙蓉散,甚至送上别人床。这事别说他自己不会做,就是知道别人做也够他气上好几年——就像当年阿歆和李延意私事被传为歌谣唱遍整个洞春时样,谢扶宸知道此事之后以家法狠狠惩罚阿歆,气得生重病,足足三个月没有上朝。
所以卫庭煦猜测,直在孟梁谢扶宸应该不是这次离间计主谋。或许是李举自己想也或许是那位国丈谋,无所谓,是谁都行。站在清流立场来看,以阿歆为引子十分冒险,离间不好政敌说不定会让自己盟友心生龃龉。这是步险棋,想必谋划之人已经做好扛住风险心理准备。
既然如此就别让这准备白费。
作为谢家家主,谢扶宸必须知道这件事。如果他不知道,卫庭煦便让他知道。
谢扶宸病不起,刘奉想要探查他消息却没机会。谢扶宸几乎没有外出步,成日待在屋里不出门。刘奉守整整十日也没有消息,只有进进出出送药人。
刘奉将此事发回绥川,卫庭煦收到此消息后隐约品出些滋味。
“谢扶宸当真沉得住气。以谢家宗族名义发去消息,他竟能按兵不动,大概已经猜出是们使离间之策。”
深夜小屋,油灯在前,阿燎和卫庭煦面对面,手边两盏酒杯。
“他肯定很气愤,但必定不会直接讨要说法。和长公主都能压下猜疑,何况谢扶宸,他是不会去兴师问罪。不过无论他们会不会提及阿歆事,谢扶宸都会对李举等人留个心眼,而李举也怕谢扶宸报复,自然会多层戒备。”卫庭煦将酒饮而尽,“们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那件事……”阿燎靠近,“是不是差不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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