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城东,姚府。
中年满脸络腮黑须男子行色匆匆地穿过花厅,来到姚家家主姚唯书房前,虽然面色焦急却还是沉稳恭谨地唤声:“父亲,是。”
屋里人“嗯”声之后,他才推门而入。
姚唯正在作画并未看他,婉转几笔只闲鹤跃然纸上,旁跟姚唯许多年谋士葛昇道声好,待姚唯含笑将笔放下,在旁干等多时嫡子姚霖才开口道:
“父亲,长公主已到凤溪,据说要宴请郡里各大豪族,定在三日后于王家大摆宴席。”
异香料折磨多时甄文君仿佛瞬间闻到烤羊腿香味和油脂滋滋作响声音。
小花去庖厨里备餐,甄文君对长公主事十分挂怀,若是以前她恐怕还要寻思再三才好开口,如今卫庭煦抽她屁股抽得毫不见外,她也没什理由再拐弯抹角:
“先前小花说姐姐在与长公主商议要事,还当姐姐今晚是要让妹妹来出谋划策,没想到姐姐已经想到破局良策。如今凤溪城内充斥着南崖各大士族之人,各个心怀叵测在探查长公主行踪,今日还见到谢家人。”
“哦?谢家人?”卫庭煦随口问,竟不太在意。
“姐姐好像并不惊讶?”
姚唯没说话,端起茶来饮着,示意姚霖接着往下说。
姚霖接着道:“可整个南崖大族甚至连周边郡县有些势力高门都收到请帖,唯独咱们姚家没有。父亲在朝当任尚书令十载有余,才从朝中退下来就被人如此看轻,实在可恨!长公主此
“谢家想要杀和长公主之人何其多,只是这些鼠辈永远都只会躲在暗处,若是被你发现,多半不是值得忌惮之人。”卫庭煦问道,“你见到那人可是谢氏阿歆?”
甄文君纳闷卫庭煦竟猜即中,好像早就知道阿歆来:“确是她,今日市集中群马受惊,仲计险些被马伤着,正是那谢氏阿歆救她。之后她自报家门才知晓她是谢家人,没想到姐姐竟神机妙算早就知晓。”
卫庭煦不以为意,也并不想解释,只道:“那些人不必忌惮,既然长公主行踪已然,bao露,那就让他们来好。本来这次南崖之行除收粮之外正是要探查南崖形势。如此来倒不用费劲,周边州郡士族全都来,谁是可合作之人,谁是该清肃之流,立见分晓。三日之后长公主便会设宴款待众人,请帖已经悉数派送。”
原来这便是她们计策,不退反进,本是威胁王家家顺势收粮,如此来反而能迅速笼络整个南崖能臣征集幕僚,划清格局。
不得不说这两人胆略兼人,不知何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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