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正中,红丝布。”
甄文君迅速转身,只有黎叔和帮扛物件小卒,还是找不到阿椒影子。不过她所说应该是指包厢位置,也就是燎公子所在之处。
月娘上台,方才怯场之态在瞬息之间荡然无存,旦上场便像换个人,所有胆怯和萎靡统统不见,开场便是最拿手“洞玄子”。此曲曲调委婉,把好嗓子加之曲峰情调把握得恰到好处,让躲在后台厚厚幕帘之下甄文君都凝神倾听。若不是戏班子唱歌全都是些*词艳曲,她说不定会被月娘之曲唱到入迷。
“洞玄子”曲毕后有掌声笑声,听着动静人且不少。月娘换身衣服再去唱“共枕树”,场面换套乐器继续吹吹打打。
此时夜幕已临,甄文君悄悄拉开帘幕向外看,果然山坡上所有包厢内都坐满人,包厢口挂着两个紫纱灯,每个包厢前都有三四个专门服侍奴仆。紫光流转间笑声谈话声此起彼伏,但包厢内看客脸却看不清晰。
搅事!如果这回惹得燎公子不高兴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说完杜三娘便生气地走。
月娘在茅房里哭,不知道是腹泻难忍还是被杜三娘骂得心里难受。
甄文君心念转,从怀里找出几株草药,爬到茅房之上递给月娘:
“这草药能够止泻,没时间打磨,你直接吃吧。”
“真吗?多久能止住?”月娘眼泪冲开脸上脂粉,看上去像两道即将干涸河床。她手拎着裙摆手捏着草药,眼里全是看见救星渴望和激动。
甄文君往二楼正中看去,果然有处大包厢外两撇红丝布分为两道挂于左右,包厢里有三个人,隐约是男两女模样。坐在正中男子轻冠宽袍,正是时下士大夫们最喜爱放纵之态,有段时间谢随山也喜欢如此打扮。
此人应该就是燎公子。
甄文君对此人并不感兴趣,她只知今夜燎公子宴请众宾朋或许在某个暗处就有她心心念念卫子卓。她踮起脚努力往下看,正要寻找卫子卓时,那燎公子竟从包厢内站起来,来到紫纱灯下。
甄文君
“炷香吧。”
“你你你说可是真?你怎会知道怎用药?”
“自小和阿父在蓄墨山上长大,生病都是阿父给采药吃,耳濡目染就认得。你快些吃,别让杜三娘心急。”
“哎哎!”月娘在茅房里大口大口咀嚼绿草,状似骡马。甄文君忍不住哈哈笑。
炷香过后月娘果真好不少,出来时见杜三娘风风火火地赶来,手中端着碗汤药。两人边快步往后台走边说话,甄文君将草药收好时又有阵风带话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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