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秃驴肯定和云孟先生是伙,阿来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没搭理他。
他回到房中抱堆竹简出来丢在阿来面前。
“这是关
这群畜生。
知道自己不会死,阿来很快进入深度睡眠,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张硬板床上,身上盖着张破被子,身血污衣服也被换成宽松麻衣。
床角没有任何帷帐,甚至连屋内也不设任何摆设,只有张简陋床和墙角盆碳火。
她身上伤被更认真地处理过,肩头过大伤口两端被黑线缝合在起。阿来略略吃惊,想起阿母曾给她说过此缝合术,据说不同部位伤口应采用不同缝合手法,缝合之后伤口能够快速愈合,世间只有不到只手神医能够行此技法。
阿来试着坐起来,尽管肋骨和肩头痛楚依然难捱,但总算能够自如行走。她推开小屋门,外面是处满地枯叶凌乱廊院。廊院内没有任何雅致景观,只有位瘦瘪白首老者站在院中,身薄薄单衣被寒风吹拂紧贴身体,头顶上稀疏头发比凌乱胡须还要少,远看此人就像副没有丝毫血肉骷髅。他手里拿着卷竹简,双手捧着细细研读,似乎没发现身后有人在看他。
她醒过来,依旧在冰天雪地中苟延残喘。
疼痛使人清醒,痛彻心扉。她明白继续这样下去只有死路条。
“有人吗……”
她不能死在这儿,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有人吗!救救……”
阿来觉得他很可笑,穿成这样站在寒风中读书,仿佛着魔样。也不提醒他,就坐在原处看他,琢磨着他是否就是会缝合之术神医。
大半个时辰过去之后老者将全卷看完,昂首吟唱:
“……于乎,小子,告尔旧止。听用谋,庶无大悔。天方艰难,曰丧厥国。取譬不远,昊天不忒。回遹其德,俾民大棘。”
阿来听他高歌《大雅.荡之什》中诗句,狂悖不羁,想来应该是位官场失意腐儒。
老者把竹简握在手里,似早就发现阿来,问道:“你可识字?”
连续呼喊让她喉咙仿佛被粗砺石头狠狠地刮磨,当无法再说出个字时候终于听到些不样动静。
有辆马车穿过风雪而来,阿来不知道被谁抬上上去,不知道是谁灌她大碗水,她只知这碗水救她命。
在温暖马车中再次昏睡过去之前,有个念头浮于脑海之中:
肯定是谢太行和云孟先生人。
既然他们费尽心思想要蛰伏在卫子卓身边,那肯定不会让死。切折磨只是为让尝尽苦头好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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