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当即道:“戒碑和漕运衙门?”
太子点点头,笑道:“漕运衙门事儿咱们就不用置喙,自有朝堂诸公和父皇定夺。倒是戒碑之事,让人拍案叫绝。”
四皇子颔首:“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好诗!”怀庆眼睛亮,清丽容颜绽放光彩。
她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但这首诗蕴含内核,让皇长女心潮澎湃,比“醉后不知天在水、暗香浮动月黄昏”更让她喜欢。
她知道许七安左右逢源操作,睁只眼闭只眼容忍,主要是因为临安是个愚蠢妹妹,完全没有威胁。抢人只是为与她怄气。
换成是其他皇子,敢这抢她人,怀庆就会反击,是不留情反击,而不像对待临安这样,只是吓唬她。
怀庆走到临安面前,居高临下俯瞰她,淡淡道:“走开,这位置要坐。”
裱裱抬起头,只看见怀庆眼睛,看不到她下半张脸,因为怀庆胸前那讨人厌几斤肉挡住视线。
这让她很泄气,这个姐姐不但比她更有才华,身材还更好。除父皇宠爱,她没有样比上怀庆。
越高兴,因为成就感越大。
众皇子皇女哑然失笑,四皇子暗暗皱眉,对于临安撬他胞妹墙角行为很是不悦。
不过,他虽然是皇后所出嫡子,地位本该最高,但太子之位最后传给庶长子,也就是现在太子,临安胞兄。
同时,元景帝对其他子女视同仁,却独独宠爱临安,以及不怎喜欢怀庆。这让四皇子愈发没有底气。
母后说过,怀庆强势、霸道,与年轻时父皇如出辙,而才华更胜数筹。她若是男儿身,恐怕要更让父皇厌恶。
什破诗,点都没意境裱裱心说。
怀庆盯着四皇子,问道:“此诗何人所作?
裱裱是个娇气姑娘,被怀庆这欺负,委屈别过头去。
没办法,打又打不过,吵架有失皇女身份,况且怀庆是个读书人,出口不带脏。自己不是她对手。
太子“咳嗽”声,出来打暖场:“怀庆,你别与临安般见识,你是姐姐。”
怀庆这才放过裱裱,不欺负妹妹
吃饭时,太子随口道:“听说今日御书房事吗?”
“许七安是谁人?”
这时,门外传来怀庆清冷,有质感悦耳声线,穿着月花色宫裙皇长女驾到。
众皇子皇女清晰看到,临安嚣张气焰“咻”下萎靡,她先是不服气,似乎想硬刚,但旋即又怂,鼓着腮,大声说:“人半!”
用最嚣张语气说最怂话。
怀庆“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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