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事许七安抱拳,沉声道:“请魏公屏退左右,卑职有要事禀告。”
又要屏退们?!
南宫倩柔和杨砚,面无表情看眼许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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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意思是,等他将来斗垮政敌,再没有拦路石时候,才能腾出手来整治这些乌烟瘴气风气许七安想想,觉得有理。
“你在官场,规矩束缚,不得不和光同尘。否则,只会闯次又次祸。或者,被磨光棱角,失武夫张狂气焰,怎看都是不划算。但入江湖,你便没有顾虑。”魏渊语重心长说:
“凡惹你,挡你,碍你眼,只管用刀去斩,凭心而行,不必顾虑规矩与律法。所谓以力犯禁,便是此理。
“不少武者在过程中迷失本心,成为冷血无情刽子手。这是你需要注意。”
许七安憋半天:“卑职还不想去江湖,想尽自己努力去试试。”
职还是没能查出真相呢?”
“届时,会安排你假死脱身,你就去江湖吧,做打更人暗线。”魏渊喝口茶,道:
“衙门情报网遍及十三州,以及各大江湖势力。不暗中养着谍子,是做不到。
“你性格不适合政途,江湖才是你天地。其实如果没有桑泊案,你现在已经在安排下离开京城。”
去江湖吗许七安恍惚想着。
他不是留恋权势,而是留恋家人。留恋叔叔婶婶,二郎和妹子。
这就好比上辈子当社畜时,老板说:“要派你到外省去扩展市场,长期驻外。”
你说:不想去。
老板说:不,你想。
好在魏渊不是那种扒皮老板,他没强求,不在乎笑笑,说道:“没事你就退下吧。”
“做本座手中把刀,见不得光刀,是不是觉得委屈?”魏渊笑起来,像个温和开朗教书先生:
“你性格外柔内刚,且偏激些,既欣赏这样你,又不喜欢这样你。
“打更人衙门诸多弊端,心里清楚,但人性本就如此,光暗交织。李玉春那样人,有多少?如果打更人里全是李玉春这样人,打更人就做不到压制满朝文武。”
许七安皱皱眉:“懂这样道理,所以人性需要时时敲打,常常威慑,才能吏治清明。魏公是不是过于纵容。”
“也得看时机。”魏渊不动怒,和颜悦色解释:“大奉官僚风气FǔBài,颓势已成,想要改变这股风气,得和光同尘,然后逐击破。当你前方没有绊脚石时候,才是你展抱负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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