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恰到好处装出受宠若惊模样,表示自己只是时兴趣,绝不外传。
“这事得从去年元宵节说起,那周立是荒唐人,元宵灯会看中位姑娘,趁人多眼杂,便上前非礼,还让人打伤女方身边扈从。
“谁想那姑娘也是个有背景,是威武侯庶女。原本呢,若只是个庶女,事情到也不麻烦,可问题是那位庶女生母,与威武侯发妻是亲姐妹。
“有着这层血缘关系,那庶女颇受主母喜欢,与嫡女待遇差也不大。只是缺个名分而已。”
许
原来是他许七安恍然,魏渊这个人,许大郎素有耳闻。
太有名。
此人虽是宦官,但惊才绝艳,文能治国,武能平乱。若非早早痛失良鸡,考个状元,当个首辅,轻而易举。
两人有搭没搭聊着,许七安深谙循循善诱话术,这是当初苦练审讯技巧时锻炼出技能。
兜兜转转半天,终于把话题扯到周立身上。
吧他心想。
“那位王妃出身江南书香门第,九岁那年随父母到玉佛寺烧香,主持赠她首诗:出世惊魂压众芳,雍容倾尽沐曦阳。万众推崇成国色,魂系人间惹帝王。
“从此名声大噪,十三岁时被送入皇宫。”
许七安好奇道:“那又是怎成王妃?”
浮香花魁伸出拢在长袖中纤纤玉手,兰花指捻起瓷瓶,倾倒出琴膏,边养护凤尾琴,边说道:
“此人好色荒唐,胸无点墨,奴家不喜,每次他参与打茶围,奴家就当他不存在。”浮香气道:
“教坊司归礼部管,他个户部侍郎公子,奴家也不怵他。”
许七安适当表现出几分好奇,笑着问:“好色荒唐从何说起,寻花问柳不是常态吗。”
“此事倒是涉及些官场秘闻,”花魁娘子犹豫下,柔声道:“人家也是听其他官人说起,才略知二,杨公子若想知道,人家便告诉你,但莫要外传才是。”
似撒娇似哀求语气。
“十九年前,山海关大捷,镇北王做为第二大功臣,圣上便将那位京城第美人赠予他。”
镇北王是当今圣上亲弟弟,赏赐美人也不奇怪,毕竟那位美人固然天资绝色,但当今圣上潜心修道,早已不近女色许七安好奇是另外件事:
“第大功臣是谁?”
“魏公,当初魏公是三军统帅,若非他是宦官,王妃也就不是王妃。”浮香笑道:“与公子所说,乃事无不可尽人言磊落话,只是出这个门,莫要多谈。”
关于那位魏公事儿,寻常老百姓说说也就罢,她毕竟是在国企工作招待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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