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柔提壶替他续杯。
“您昨天到
南城？”她问。
林明清端高架子不答。
“西街那片儿有几家老店，专卖手工吃食，西郊有民国街，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何青柔道，“有挺多电影都在那儿取景，挺不错。”
“马上过年
，应该会很热闹。”她补充说，搁下茶壶。
何青柔手
顿，听出他话里意思。
“有好茶具，还得有会泡茶人才行”她轻声道，斟茶，双手捧着递给林明清。
林明清接过杯子，轻啜口。
“何小姐茶艺还欠点火候。”他另有所指道，话里有话。
林奈是茶，林家是茶具，何青柔则是泡茶人。
清对套近乎不领情，几乎是沉默以待。
何青柔觉得忐忑，又有那
点儿小尴尬，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她打直腰背，不卑不亢地看着对方，林明清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看不出喜怒，他言行亦没有丝毫鄙夷意思。
好似这里就是他叱诧多年、游刃有余谈判场。
“
……”何青柔犹豫下，打破沉寂，“并不精通茶艺，只是会点而已，远不如宋总，您……”
还未说完，门开，江海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有冒白气滚水和茶叶。何青柔识趣闭嘴，江海委下.身放东西，而后出去，林明清朝她做个“请”动作。
林明清不接话，默半晌，斜她眼，又道：“姚经理说你今年工作完成得很出色。”
何青柔怔，看向他。
“三月初公司和德国方有个人才交换计划，已经在选人，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自荐试试，公司现在举力培养年轻辈，机会难得，趁年轻尽量往高处走。”林明清道。
他说得随意，好像真在给晚辈提建议
何青柔倒是不介意他说什，十分淡然道：“茶艺可以慢慢学，只朝夕成不大师。”
林明清眼神凛，亦淡淡道：“没有天赋，学个三年五载也出不师。”
何青柔颔首，恭敬道：“您说得是。”
她处变不惊，绕是这话说得难听，也没表现出丝毫愤怒神情，好似真在讨论茶艺，听不出其中暗讽，林明清这拳就像打在棉花上样。
他放下茶杯，时无话可说。
何青柔领会，直起身来泡茶。
“何小姐觉得这茶如何？”林明清倏尔问。
茶叶被水卷，香气四溢，再外行也知道好不好。
“挺好。”何青柔回，由于不懂茶于是没乱说多余。
林明清注视着她，翻个杯子摆正：“不论多地道茶，也要配上好茶具方能显出其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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