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大大地松口气,双手合十在头顶并拢,对着四处拜拜,嘴里喜悦道:“老天保佑,列祖列宗保佑,们娘娘总算有喜。”
戚云裳静静地看着她动作,眼里没有半点笑意,好像整个人与这深宫里所有人情绪都割裂开来,无法体会他们快乐。
水蓝拜完,又来小声劝戚云裳:“娘娘如今是真有身孕人,您不必再为那等还未做事情而愧疚,贵妃娘娘若是知道这消息,也会替您高兴,她等这日不知等多久,忙前忙后地替您谋划,如今总算没有落空……”
她口中
戚云裳表情恍惚瞬,面上时半会儿却无法显露出对这好消息积极反应,连呼吸都要忘,好半天才勉强展开笑颜,对水蓝道:
“赏。”
“今日当值,全都有赏。”
水蓝脆声应下,旋即给段太医塞个大银子,又请太医拟个保胎安神方子,最后笑意吟吟地将人送出宫去,不会儿,满宫上下都知道这个好消息,给皇后道喜声音络绎不绝。
期间,戚云裳坐在椅子上,面色无喜无悲,抬手有下没下地按着自己脑袋,直到水蓝重又折返,止不住笑地与她说:
:“段太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赐座——”
大宫女水蓝赶忙去搀人,段太医坐下之后,戚云裳便用那闲适、让人安心语调慢慢问起他近日情况,等太医说起家中近日抱个孙子事情之后,戚云裳眼中出现笑意。
而后,她才慢慢道出近日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常常头晕乏力事情来,段太医神情敛,随即为她细细请脉,殿内沉寂许久。
忽然间,太医从椅子上下来,撩起衣摆对戚云裳重重跪,面带喜意道: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娘娘,这真是太好。”
戚云裳慢慢地“嗯”声。
水蓝看到她脸色,脸上笑慢慢地落下来,好会儿之后,她突然想起件事来,左右看看,发觉周围宫人都没有敢到殿内打扰皇后,便俯身到戚云裳耳边,小声道:
“娘娘,如今您有身孕,那在宫外……是否不必再做?”
戚云裳又“嗯”下,安静许久,才缓缓发令:“让人都停罢,不必再找。”
见到他反应,水蓝震惊地睁大眼睛,随即意识到什,抬手半捂着自己嘴,压抑着自己情绪小声对皇后道:
“娘娘!娘娘这是……”
她看向段太医。
段太医用力点头,脸上老褶里都透着十足喜悦,眼中洋溢着对戚云裳这好消息欣慰,接下水蓝话茬:
“娘娘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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