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吗？”颜布布摸下自己头发，感觉短不少。
“……可以。”封琛迟疑两秒后才回答，目光飘忽地看向
旁
毛巾架。
颜布布喜滋滋地转身扶住洗衣台，踮脚去看镜子。当看清里面人后，脸上笑意逐渐消失，变得有些怔忪和茫然。
“
头发……”他像是不敢相信似摸下头顶，再去瞧镜子里人，反复几次后，才终于确定那就是他自己。
“哥哥，头发怎
不样长啊。”他问封琛。
颜布布回道：“可以。”
封琛沉声道：“行，那开始。”
咔嚓咔嚓声中，个个漆黑小卷掉落在地上，颜布布安安静静地坐着，时不时噘嘴吹走鼻尖上挂着根碎发。
封琛手指在他脑袋上拂过，时不时低声吩咐：“转过去点……抬下头……低头……”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颜布布有些昏昏欲睡，就听封琛如释重负声音：“好。”
颜布布面前。
他捻起颜布布几根头发，再松手，那头发就垂到额前，挡住他眼睛。
“头发太长，地震后就没有剪过。你看你现在像只绵羊似，耳朵眼睛都看不见，要剪短些。”
剪刀在封琛手里咔嚓咔嚓地响，反出道道银白色光。
“好哦。”颜布布有些惊喜，“哥哥你还会剪头发吗？”
封琛轻咳两声，走过来站在他旁边：“给你剪头发时候，每绺头发都是捋直，然后剪两厘米……”
“啊……”颜布布呐呐地应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对。你头发都是卷儿，全部都剪两厘米话，有些小卷儿就缩回去，显短，但有些大些卷儿看着就会显长。”
说完他指着地上那些卷卷断发：“你看，有些卷儿大些，有些要小点。”
颜布布看眼地板，又
“好吗？”颜布布瞬间清醒。
封琛扯掉他脖子上毛巾，再翻开他衣领吹里面碎发：“好。”
颜布布跳下凳子，想踮起脚去照洗脸池后镜子，封琛喊住他：“转过来看看。”
颜布布乖乖转过身。
封琛在瞧清他瞬间，脸上神情陡然凝住，片刻后才喃喃道：“这站着怎和坐着看上去不样呢？”
封琛轻描淡写地道：“试试不就知道？”
“嗯，试试。”颜布布点头。
为不让碎发屑落到屋子里，两人便去洗手间。封琛给颜布布脖子上围毛巾，让他坐在凳子上，再神情严肃地围着他绕两圈。
颜布布紧张得端着脖子不动，只眼珠子跟着他转。
“就剪短点行吗？”封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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