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准关门，不准关门。”颜布布继续推他，挡在他身前，不准他靠近机箱。
刘成正要将颜布布拎到
旁，就听门口
士兵发出惊呼：“快看，看水里好像有人。”
所有人都朝着水面看去，颜布布也惊喜地扭过头，看见被探照灯照亮光晕边缘处，有几个脑袋在水里浮浮沉沉
他清楚那名少年已经没法救
，便沙哑着嗓子大喊声：“所有人，速度游回去！”
地下安置点入口，颜布布始终盯着前方，除偶尔抬手擦下眼睛，其他时间就像座动不动雕塑。雨水太大，顺着他卷曲额发淌下，来不及擦去就滑落进眼底，将他眼睛蛰得通红。
身旁于上校言不发，始终看着脚下，看着那条水线点点涨高，淹没过级又级台阶。
只剩最后级台阶时，他终于沉声开口：“刘成。”
“在。”
有挣出左脚，那憋在肺里口气也快被耗光，胸口闷闷地胀痛着。
他再次去看其他人，发现紧挨着他那位已经翻白眼，昏厥过去，剩下几人也不好过，拼命扑腾着手脚往上浮。
但那鱼力气奇大，几个人都对抗不，起被往前方拖着。
领队士兵在绳子最末端，正在解自己腰上那绳疙瘩，但系得太紧，绳结又浸透水，怎
也没办法解开。枪支和军刀太重，下水时就已经扔，现在他除脖子上挂着对讲机，手里什武器也没有。
他边拉拽绳索，边去看前方，正好对上封琛转头目光。
“准备关上大门，开启应急封闭模式。”
“遵命。”
直没动颜布布，听到这话后浑身颤，倏地转头看向那名叫做刘成士兵，看他走向门左侧，打开墙壁上机箱，露出排按键。
“不要关门，不要关门，
哥哥还没回来。”颜布布大喊着冲过去，搂住刘成腿往旁边推，“不要关门，哥哥还没回来。”
刘成没留神，被他推得往旁挪两步，嘴里呵斥道：“小孩儿边儿去，别在这儿碍事。”
封琛对他点点头，没有丝毫耽搁地从腰后拔出那把断刃匕首，在领队士兵惊愕视线里，割向腰间绳索。
那把匕首就算断刃，却依旧很锋利，绳索瞬间从中断裂。
领队士兵只觉得身体轻，那股拖拽力消失。他赶紧拨动双脚，带着几人冲向水面，余光里却瞥见那名叫做秦深半大少年，被那条大鱼拖向黑暗深水里。
等到冲出水面，几人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将那名已经昏死过去人拍醒。
领队士兵转头看眼后方，视野里只有黑茫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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