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琛和颜布布每天只打顿午餐,还不能吃完,要留半当晚餐,勉强凑合着把那天对付过去。
封琛知道这样不是个办法,就算两人每天只吃顿,个月也要花费百五十点,何况还要交二十点房租。但他只要给颜布布表露自己想要去替军队做工想法,颜布布就惊恐地抱着他,不准他走。
从地震以来,颜布布就特别黏人,从没有和封琛分离过小时以上。哪怕封琛是去洗澡,他也会等在帘子外,似乎只有和封琛形影不离地在起,他才会有安全感。
今天打午饭,封琛如同平常那样拖过小柜子当桌子,两人就并排坐在床上吃。
揭开饭盒盖,里面只有半盒米饭,还有勺顿顿都能看见清炒豆芽和豆腐。
服准备丢进盆,却从顔布布背带裤里掉出个小瓶,骨碌碌滚到墙角。他想起那是顔布布给他找药,便过去捡起来。
这瓶身虽然光溜溜没有说明,但揭开盖子,闻到那熟悉味道,他就知道这是军用外伤药。
他看那乳白色药膏片刻,这才走到床边,脱下上衣,挖出小坨药膏,反手涂在后背上。
清凉药膏接触到皮肤,酸痛感立竿见影地消退不少。
封琛涂好药,再穿上干净衣服,啪嗒关掉灯,轻手轻脚在颜布布身边躺下。
黄豆便于囤积,豆芽豆腐是黄豆制品,所以这段时间菜全是这个。那米饭着实少得可怜,但就算只有小团,也还得省下半留着晚上吃。
顔布布往嘴里喂勺饭后,见封琛只看着饭盒没有动,便也停下喂饭动作。他咬着勺子略思索,便将自己饭盒递过去,说:“哥哥你帮吃吧,吃不完。”
封琛转头,视线落在饭盒上,又顺着那只手慢慢往上,看着面前顔布布。
虽然颜布布从来不说饿,总说吃得很饱,但才过去周,那肚皮上肉就明显地消退
安静中,不知哪个房间有人在哭,悲恸哭声从门缝钻进来,像条细长绳,将人心脏圈圈缠紧,勒出苦涩汁水。
封琛闭眼平躺着,胸口闷涨得难受,直到听到身旁顔布布呼噜声,那挥之不去窒息感才被驱散些。
他伸出手,摸到顔布布手,并轻轻握在掌心,在那断续哭声中渐渐睡过去。
接下来日子,整个蜂巢气氛开始变得压抑,饭堂里聊天谈论不再,人们都沉默地排队吃饭,再沉默地离开。
就如同林少将说那样,每人信用点都只剩下百,可就算这样,也没有人报名去温控种植园,似乎都在等待,在观望,在看别人会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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