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辆装货大车开到这儿,没多久又趁黑开走,路摇晃,驶向荒无人烟地界。
纪岑安被蒙上眼睛,被带上那辆车,转至下个地点。
父子二人挺有应对经验,心知
用英语对其他人嘱咐两句,纪天明转身,慢慢行至楼梯口。
还没来得及踏上级台阶,后方就响起打砸声音,动静不小,碰地下——
像是有什倒下。
凳子,还是桌椅。
纪天明缓缓,平复下理智。
不同小年轻来气,纪云京说:“自己冷静下,想清楚,爸爸不会害你。”
纪岑安:“滚!”
“商谈”到此截止。
纪云京出去,剩下交由儿子来接手。
纪天明在外面守着,眼看着父亲走远,不多时再侧身转向书房方向,整个人阴骘压抑,对纪岑安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云京理所应当:“各人有各人造化,那是他们命数。”
纪岑安伫立不动,眸光刀子般。
头回直视“当爸”残忍,才知道真正不择手段,发觉他就是个垃圾畜生。
过去二十几年里,纪云京从来都是温润谦和,他其实是那种称职父亲,至少相较于程玉珠而言,他对两个孩子影响更大些,也更正面。
第次见识到纪云京真实本性,纪岑安手收得更用力,勉强还能克制,由齿关里挤出句:“他们命数也不该是你说算……”
须臾,步不停地上到二楼。
莱茵河两畔清净,风和日丽下午持续,直到天色暗沉。
余后时间里,父子俩步不曾踏足书房,深更半夜都不现身。
知道纪岑安时半会儿不肯回心转意,因而省得白跑趟,等她想明白再过来。
这晚,这处房子变空。
只能纪云京走开,原本守在周围外国男们就都听纪天明,以他命令为主。
没纪云京镇场子,纪岑安接下来待遇可不会那好。纪天明不亲自动手,只朝最近绿眼睛壮汉示意,抬抬下巴,句话都不用知会,肌肉壮汉就领会。
——纪岑安过于硬气,要靠别办法解决她。
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手段太软不会有用,必须得给点苦头让她尝尝。
毕竟是块儿长大,纪天明终归不忍心亲眼目睹,转而也走远些,把地儿留给壮汉发挥。
纪云京回身,对上她带着仇恨怒气眸子,回道:“没人强迫他们走极端。”
外面阳光普照,天气大好。
到处都亮堂堂。
沉闷片刻。
纪岑安双唇张合,动动:“你迟早会遭报应,记得好好等着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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