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搪塞:“朋友送礼品。”
陈启睿不信,当场嘴毒地拆穿:“就这好糊弄?”
纪岑安不辩解,爱信不信。
不是爱管闲事性格,陈启睿咬咬烟嘴,睨她下,不说拉倒。盒子给她,阿冲交代事情做完,陈启睿径直开门送人,不挑明某些话,别有深意说:“下次别写这儿地址,没地方收就送店里,可以代拿,不用找阿冲。她工作忙,没空。”
纪岑安领会,答应:“下次不会。”
陈启睿说:“你肯定没去过,破地方。”
心里有种古怪直觉,纪岑安执意:“哪个破地方?”
吐出口白气,陈启睿夹着烟:“高桥镇。”
早前阿冲他们直说是Z城本地人,讲得比较笼统,从未提过这个地名。
听到耳熟地方,还是上次去过,纪岑安顿住:“你们和张林荣个地方出来,老乡?”
难解释:“明天是他爹妈,还有阿冲她爷忌日。”
纪岑安愣愣:“起?”
“天死,肯定起。”陈启睿说,独自待这边闲得发慌,好不容易来个活人,便话多地讲讲。
江添家九几年开旅馆,做小生意,阿冲她爷当年就在江家旅馆里打杂补贴家用。后来有天晚上小旅馆无故失火,江添爹妈和阿冲她爷就块儿烧死在里面。
那次死还有到镇上祭祖家三口,对年轻夫妻加个襁褓之中奶孩子,反正挺惨烈,个都没活下来。
甩半包烟给她,陈启睿说:“别介。”
纪岑安:“知道。”
陈启睿眯眯眼,又吐口烟气:“小心点。
陈启睿挑眉:“你知道张林荣哪里?”
纪岑安扯谎:“在酒吧听张林荣说过。”
“算是,”陈启睿点头,“不然也不会去他那里打工。”
很多事本来就有关联,都是有原因。不过都是无关要紧琐事,纪岑安个外人,大家也不可能刚认识没多久跟她提这些陈年旧往,何况是这种天灾人祸意外,讲纯粹是徒添伤心。
也就现在混熟,加上俩当事人不在,陈启睿才多嘴瞎咧咧,他抖抖烟灰,看向盒子:“这什?”
二十几年前变故,那会儿江添才出生不久,要不是当晚他被父母送到还活着奶奶那里,交给老人家照看,保准也早就夭折。
陈启睿三言两语讲得没头没尾,细节方面不提,大致说嘴。他把箱子丢给纪岑安:“接着。”
鬼使神差,许是头回听说这个,加上心里无缘无故烦乱,纪岑安又问:“老家在哪儿?”
陈启睿反问:“怎?”
纪岑安说:“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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