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动也不动,像是睡着。
赵启宏是真困乏上头,熬不太晚,随着车子颠没会儿就沉进倦意之中。
纪岑安尽量匀速行驶,不急着赶路。她有心事,被邵予白给闹,心头不舒服得很,至此还梗得不行。
再从镜子里看看,半秒钟挪开视线,纪岑安不自禁紧皱眉头,发自肺腑地烦躁。
这样经历有够给人添堵,光是想想就怄得慌。
赵启宏迟疑,说:“晚点就冷,等到城里,下车更凉快。”
可惜南迦还是不接受,身体没那娇贵,不至于这点凉快都受不住。
Z城八月末天儿连年如此,只要不下雨,室外哪里都闷热,有空调吹着地方又干,尤其是车里这种封闭空间内,怎都难受。
赵启宏关心使不出去,眼看老板没心情搭理,他犹豫半晌,还是收起毯子,轻轻放南迦身旁,方便南迦需要随手就能拿。
前头那位没插嘴,专心致志握着方向盘,会儿开出弯道,纪岑安才瞥下后视镜,接着调高空调温度。
就甩开后面那些车和人,溜烟就融进漫无边际马路尽头。
外出趟劳心劳力,虽宴会时长短,但前前后后太过折腾。回城更费时,比来时还恼火,夜里车开得再快也快不过白天,特别是在非高速路路段,还是得防着点。
纪岑安沉稳开车,全程保持安静,不开腔打搅后排。
后面,南迦坐上来就抵靠着座椅,稍仰着脑袋,许是有些乏累,直合着眼。
旁赵启宏也闭口不言,知道这遭搞得大家都疲惫,因而守边不吭声,见南迦睡着还体贴拿出张薄毯,盖老板腿上。
纪岑安莫名火大,可又发作不。
后排歇息着南迦浓睫轻动,微微抖抖。
迈巴赫到城际高速路上才提速,沿着高架桥下去,进城才放缓。
车子向
温度调高不少,后面两人感觉得到。
赵启宏往前瞅眼,南迦没反应。
纪岑安心思都在路况上,只字不提今晚事,也不趁这时问晚宴情况。
假山后那出暂时被封存,这人没打算坦白,憋着藏着,本身就接受不,何况赵启宏还在,不是讲私事时候。
车程远,接下来路长远,远到足够后面两人睡觉。
这深更半夜,南迦穿得少,外边已经在降温,车里又开空调,露背裙子不保暖,容易着凉。
南迦拂开没要,眼都没睁开。
“收起来,用不着。”
赵启宏温声劝:“冷气对着您吹,回去还久,得凌晨两点。”
南迦双唇轻启:“没事,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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