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伏在她耳畔,低沉告诫:“真要是那恨,就不应该去找。”
南迦轻斥,迟缓反驳:“从来都没找你。”
纪岑安却不相信,再让其转回来对着,倾身上去:“那你现在就弄死解气,百,从此什都笔勾销。”
身上束缚太紧迫,南迦随之颤颤,像被蛀空木头样,外面维持原形,里头却毫无支撑。步步紧逼招式砸过来,她突然就没平常镇定和从容,似是乍然失去壳贝类,没有那层坚硬保护,软体部分不堪击,被碰就回缩。
对方闷声不响酝酿至今,这次是有备而来。
被冥冥之中线牵引着,气氛分明不是非常剑拔弩张,但有情绪在空气中弥漫发散,带动着她们不理智。
这是场以中伤为根据坦白局,未有温情成分,纪岑安有心找茬,俨然是死命添堵,唯恐天下不乱。
书房外,整个客厅空无人。
大门两步远屋檐下,赵启宏时不时冲房子里张望两眼,瞅瞅那边动静,侯着门哪个时候能打开。
别墅隔音效果很好,只要声音不大,外边是听不到谈话内容。赵启宏干人等皆置身事外,别说知情,连响动都无所知。
“再说次跟谁?”
南迦不说。
纪岑安扼住她脸,似是随时都会发疯危险分子:“不是为姓徐才去云城。”
被压得难受,面前仿佛立着堵越拉越近墙,南迦又动动:“起开。”
纪岑安径直坦诚:“是为你,过去找你。”
长久以来共识,从未摆到台面心照不宣,成年人伎俩与默契,讲来讲去就那点。
纪岑安改为抓住
赵启宏算着时间,仔细估摸,心里也犯怵。
担心会坏事,可不确定。
不小心撞到,身后书架上物品随即掉落,啪嗒——
纪岑安唇快挨到南迦嘴角,要亲不亲,小声道:“不在乎你当时怎想,玩玩还是作践自己,都不重要,但不能总是你说算。”
面前触感湿润柔软,南迦又转开脸。
气性蔓过头顶,南迦口不择言:“可不需要。”
“管不着,也不关心。”纪岑安说道,停顿半晌,“你先招惹,别想撇干净就完……”
晌午正是天之中最明亮时段,天色晴朗,火日灿烂,院里枝繁叶茂树下铺洒地大大小小斑,部分交错影子重叠交互,不分彼此,统统在地下落成大块。
那样阵仗称不上散伙式吵架,两边语气都不够尖锐刻薄,充其量就是相互甩脸子。
可即便是甩脸子,也是有史以来第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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