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过去,待四周无人时,温和小声问:“什时候可以走?”
南迦看着孙铭天他们,脑袋偏向另边打量,应道:“还早,后面再看。”
“还有事?”纪岑安问。
南迦嗯声:“等会儿还要跟他们谈谈。”
纪岑安说:“和谁,还是孙铭天?”
已不是头回经历类似场景,这招邵予白前些年使过,明晃晃招惹不止次两次,南迦亦见怪不怪,在外已然能平常心接受。
面对明晃晃挑衅,没表现出丝可趁之机,远比预想要淡定许多。
中途,邵予白由南迦旁边经过,到面前,有心无心驻足须臾,眼睛吊着,扫视南迦次。
嘴角是上扬,可那份热情笑意不达眼底,藏着点什情绪,但也感受不到外漏敌意。
南迦抬抬头,轻声说:“邵总有事?”
杯子轻碰,清脆短促“咔”声。
这处私谈含蓄低调,不起眼,“和平”而自然地发生。
关于邵予白无理邀请,纪岑安以哑巴应对,沉着镇定收起手,置之枉然。
对其张扬专横性子已经习以为常,熟悉邵予白为人,知晓这位那是刻意唱把戏,引自己上钩,设陷阱等着她往下跳。
好歹是二十多年朋友,幼时朝夕相处到长大,相互间早就摸清对方卑劣本性,心里门儿清。
南迦:“除你之外其他人。”
既已定下来,那剩余全部老总必定还得再好好商议,继续拉锯谈条件,不能有纪岑安在场。
纪岑安没收到消息,老早就被排除于外,她也不想掺和进去,不甚在乎他们会如何
邵予白坦诚说:“没有,只是站会儿。”
南迦推出条凳子,示意请坐。
大方得体,很能接受这人出场。
但邵予白没坐,后刻又转身到别处。
如既往地不接纳南迦好意,五年前如此,五年后还是同样做法。
纪岑安不中计,不被牵着鼻子遛,任凭邵予白怎讲,概左耳进右耳出。
邵予白倒没介意,见她不搭理自己,连句回话都没有,也不生气,把香槟饮而尽,精致立体五官舒展开,笑吟吟,佯作十分满意欢悦模样。
这轮敬酒完毕,纪岑安转至到自个儿座位上,放下手上酒水,暂且缓缓,先歇两口气。
挪开目光,邵予白继而不慢不紧找上最近中年女士,从容自如地换个交流对象,仿佛方才与纪岑安闲聊只是走过场形式,本身并未过于在意纪岑安。
隔着两个座位南迦比她们平静些,虽没听到具体对话内容,可大致能猜出些许,看得出邵予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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