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问:“然后呢?”
纪岑安说:“不想坐车,出去转两圈。”
“去哪里?”
“很多地方,记不得。”
南迦径直道:“记不得还是不想说?”
相信她没说谎,南迦不怀疑这话真假,可听得出这人故意绕两道弯,跳过紧要那部分。
她不承认,南迦也不逼迫,又次记下数值后,长眼耷拉瞥向她右手,再揣摩起这人腰后伤痕。
背心是露腰款式,长度只达肋骨那里。纪岑安腰间丑陋疤痕在柔白光线格外招眼,愈合地方形成条条凸出细小纹路,表面不平整,可怖且难看。
同床这些天里,还有早先在会所那次,南迦数次都看到过、也亲手摸到伤疤,但没有哪回是现在这认真地细看。
疤痕纹路带着不均匀浅白,昭示着伤口曾经严重程度,好似粘上去新肉,总是突出,无法与这具高挑身体相融。
到不该触及东西,双双回缩点。
南迦很专业,做可以做,始终没挨到纪岑安哪里,十指都非常灵活,借着工具软皮隔断自己和跟前人。
纪岑安挺直身子,须臾,无心向后靠靠。
脚下没动,仅是腰后仰些许。
中间那点距离太短,只这下,顺势就落进对方怀里。
纪岑安目视不远处帘子,眼瞅着西侧窗户开着扇,阵风猛地灌进来,厚重窗帘便随之卷动。她安静地站定,报出几处不相干地名,轻声回答:“夕合大道,鸣西路,廊桥坊……还有九街。”
全是
纪岑安右手手背上,接近腕骨那里,有块指甲盖大小淤青。显然是磕着碰着,也像是用力过度撞哪个地方。
因为没感觉到痛,纪岑安不怎在意,但南迦很早就瞧见,发现不对劲。
“下班以后,几点过来这边?”南迦轻语,声调细慢。
纪岑安如实道:“比较晚,应该过凌晨。”
知道瞒不过,懒得编借口乱扯淡。
犹如上回她帮南迦换衣服,这次反过来,又互换角度。
但南迦与纪岑安终究不是种人,给予回应必然不同。南迦面上无所波动,感觉到怀中异样存在,可没知觉般,转眼就后退半步,不被带着走。
“昨晚去哪里?”南迦倏尔问,讲大堆冗长话后,这才拐到主要点上。
察觉到对方有意疏远,纪岑安也不失落,说:“白天在这边,下午到学校上班,直至夜里都在上班。”
张口就交代,怎做就怎答。已有心理准备,早都盘算稳妥,知晓如何应对其他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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