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都是好日子,定亲再适宜不过,到时请客摆宴之类也空闲。
双方家庭很看重这些乱七八糟旧俗,挺讲究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都谈妥,硬是不给正主拒绝余地。
细节部分不用问也都能猜到,无非就那样。
南玺平行事作风向强硬,徐家也吃那套,老玩意儿们
徐行简这人不反对结婚,在这方面也看得挺开,思及他和南迦打小到现在情谊,他也确实动丢丢歪心思,被大家说服后,亦觉得南迦可能会答应,所以至今为止都睁只眼闭只眼,想试试南迦接受度。
然而终归是他自作主张,南迦如往常无情,面上神色温柔,可言语锋利如刃。
“日子定哪天?”南迦眸光平静,心如止水,直截当地问,斜睨着他。
发觉她冷漠疏离,由内而外都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徐行简捏着杯子,知道理亏,略为难地迟疑,答不上来。
南迦却温声细语:“年前,还是年后?”
该。
有关两家可能要结亲这事,徐行简早已知情,寿宴前就晓得。
两家长辈已经单独见过面,也没瞒着徐行简,徐家那边还特地知会他,嘱咐他懂事积极点,对南迦多加上心,争取早些定下来。
徐父徐母十分中意南迦,家里谁都喜欢她,徐行简不是不清楚,可他没种,非但自己拿不定主意,没主见决定自个儿人生大事,还眼睁睁看着两家长辈私自捣鼓作乱,直到开宴都没吱声,连告诉南迦个字都不曾。
相识多年,徐行简清楚南迦意愿,亦满口保证会尊重她,给予相当有分量承诺,但如今也是他违背应允,忘乎自己担当,成无声帮凶。
徐行简不说,斟酌半晌,只小声道:“对不起,这次是……”
南迦不想听,还是那句:“具体哪个时候?”
逼婚这招太过,反而把对方推得更远。
徐行简嘴唇嗫嚅,讲不出话,老半天,才认命地低语:“年后,可能是正月。”
两家长辈催得紧,不问俩本尊意见,几个来回就彻底定下,商谈速度堪比坐火箭。
——当然,也不排除他本身意愿,本就有那份私心杂念。
南迦确是完美妻子人选,哪个方面都是。
联姻实质就那样,改变不现状,顺势而为还好些。对徐行简而言,只要这场婚事能成,那绝对是稳赚不亏,自家实力再加上南家帮扶,他将来起码能再升两个高度,简直没有可比性。
正如长辈所劝那样,没有比南迦更合适。
那是不争事实,如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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