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支烟含嘴里,好看长眼微眯,纪岑安吸两口才缓缓神,低眼看着那条裙子,没要将其捡起来打算,但也没有别举动。
门都不关,不在意同栋房子其他租客会不会到这边游荡,随性而为。
南迦亦不做久留,甚至不给句解释,什理由都没说,当面换上衣服就开门出去,整个过程中出奇地安静沉稳,又变成白日里那个成熟有魅力南总。
好似没纪岑安这个人,床上躺着那位无关紧要。
纪岑安亦声不响,全都不干涉,不管南迦做什,走或是留下,甚至是见到赵启宏出现,也没太大反应。
低调车子驶出筒子巷,会儿就消失不见。
出租屋门半掩不开,留有条窄窄缝,外面光亮经由此处泄进来,但不足以点明内里灰暗。
,眼前看不见,只微仰起头,扬扬瘦削下巴。
南迦半是认真,半是怔神,贴着她耳朵低语,轻轻说:“走就不该回来——”
农历中旬左右月亮圆白,似水月华披洒照在屋檐上,通过墙壁折断斜射在灰色石板路上,远处天地交合相融,片混沌,分不出明确边界。
几个小时后,天际才渐渐泛出白色,晨光显现,线光亮爬上天空,再慢慢侵占到别地方。
天亮,又是个寻常清早。
太阳升高,灼灼烈日挂在上边,温度攀高几度。
房子里关门闭户,空气不流通,这里没多久就比外面热。
纪岑安浑身汗濡地坐在床边,只穿着件松垮垮背心,神态有些低沉颓丧。她动不动,背抵着墙壁靠在那里,双白细长腿屈膝曲着,赤脚踩在被南迦丢下华贵裙装上。
南迦都没把这条高定带走,像扔垃圾样随手就抛弃,不在乎价值几何。
要不是屋里还残存着些痕迹,乍然还真像是稀里糊涂地过夜,仿佛昨晚只是单方面犯浑幻觉。
街上卖早点店铺最先开门,不少家庭作坊天刚蒙亮就开始营业,工厂次之,但还是准时准点就开工,待到外边全部清明,街上又恢复忙碌杂乱景象。
车辆通行,行人熙攘,南来北往都是天地间渺小份子。
出租房里进展不会对外界造成任何干扰,两边互不相容,谁也不会发现这里动静。
昨夜来人很早就离开,酒醒后决然抛下纪岑安,连片刻迟疑都未有。
赵启宏开车来趟,还是带着个装新衣物纸袋来,到这边就本分敲门送东西,也不关注她们间究竟怎回事,绝不乱看,把纸袋交给南迦就到楼下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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