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禾余光注意到他动作,目光里又透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不久后,两人在预定好大堂卡座中落座。
习桐把菜单往她面前轻
“不好意思,来晚。”
墨蓝色西装青年对她露出个歉意笑容。
花白禾摇摇头,想说“没事,是来早”,可话到嘴边,却又临时变念头。
好像从见到习桐第眼开始,他就有很大部分时间在微笑。
她暗暗思考,这样笑下去脸不会僵吗?
“但是十二点以前得送回家。”
习桐:“那当然。”
于是,原本还有意见,认为她现在记忆再次丢失、不适合出门尹家父子俩,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对理由。
……
下午六点三十分。
“与小花是……在她状态最差那段时间认识。”
也就是说,他连最糟糕花白禾都见过,健康着、只是有小小后遗症,并且未来总有天会全部想起来她,他又有什理由离开呢?
这话出,尹逍和薛继鸣都无话可接。
在场人几乎都默认,花白禾被误诊出癌症时候,毫无疑问就是她整个人状态最差时候认识。
就在这死般沉寂中——
这人……
怎像是下载所有模板微笑图片,然后对着镜子个个练习成现在这样感觉?
“小心,上扶梯。”
见到她又在走神样子,习桐抬手隔着衣服扶扶她手肘,托她站稳之后,就立刻往外挪开稍许距离,只虚虚做出担心她往后跌倒回护姿势。
这人举动都透着绅士,不知道是因为对爱人有意思而尊重她选择,还是出于简单绅士风度。
中心城,港华餐厅。
花白禾穿套春季新款时装,背个黑色斜挎包,头戴红色贝雷帽,双手插着外衣衣兜,边耳朵里塞着白色耳机,提前在约定地点站着发呆。
记忆丢失人总归都有些共同点——
容易对陌生环境感觉到焦躁,身上会出现些缓解紧张小动作,也容易对着个地方长时间走神。
起码在花白禾意识到要等人来到自己跟前时,她已经又脑袋空空地发十五分钟呆。
只有花白禾个人毫不在意地顺势问句:
“是吗?”
习桐仿佛习惯对人保持温和有礼样子,冲她扬扬唇角:“是。”
刚应完,他似是想到什,又补充道:“对,你上次说想吃中心城附近家茶餐厅,来之前已经订过位置,晚上有时间吗?”
花白禾看看尹逍和薛继鸣,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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