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沈望
声音从那边传
过来。
秦唱晚吓
跳，“沈、沈、沈师叔！”
沈望听见她那颇有些惊慌失措声音，觉出几分好笑来，也没去指正她跟自己也不是同门，没必要直将自己当成师叔——虽然现在他经过拜师仪式，已经是星隐座下名正言顺大弟子。
“是遇上什
事儿吗？”沈望问她。
秦唱晚犹豫着要不要同他说，沈望却已经从她停顿中领悟意思，察觉到她为难，只轻松地回她句：
她想说点什，却又发现自己什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她师父哼声，继续背着身往前走，没管她疑惑，也不打算给她回答。
秦唱晚茫然到极点，追上去问道：
“师父，你又选哪条道呢？”
“
选问心无愧道，不救便是不救，救便是救，你若何时想明白，这问道问心第关，便算是过。”
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怔忡许久，才低低地问道：“师父是让……见死不救吗？”
修道修到最后，都是无情道？
要怎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呢。
就在秦唱晚感觉自己道心有些动摇时候，前头师父手上那根拐杖顿时‘啪’声，敲到她手臂上，大声对她道：
“若是秦道友有何困惑，可与说。”
“但心中忧虑过重，不宜修行，可以休息休息，说不定觉起来，什烦恼都没。”
秦唱晚惊讶于会听到沈望说这样话，毕竟在她认识当中，沈望从来都是沉迷修炼，只对跟修炼相关事情感兴趣，甚至秦唱晚觉得他道心比自己坚定
她师父慢慢往前走，留下她继续去想那不存于世双全法。
可秦唱晚想很久也没有想通，后来还因为今日炼丹太过心不在焉，差点让炉子炸，被她师父握着手杖敲出去，罚她去闭关死过。
秦唱晚想来是灵宝门内天赋最高弟子，因为性格乖巧、做事利索、天赋超然，几乎从来没受到过这种责罚。
她在自己房间里思考很久，直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将与沈望联系玉简捏在手心，甚至还不小心往里头注入自己灵力，打开通讯。
“秦道友？”
“错！”
秦唱晚：“……？”
“修士中，有人可算出天机，袖手旁观，将之归结为人各有命；有修士只救人，不管那飞禽走兽无辜丧命孽债；还有人，试图二者兼顾，慈悲走天下，然力有不逮，只救半村人，却被剩下半指责他非阎王，何来断人生死？”
“你又走哪条道？”
秦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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