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真龙天子身上身负紫薇真气,非妖邪所能侵,非修士所能害。”
“你不知道这点,或者说你知道了还心存侥幸,你明知你回去复仇,那宴情必不会袖手旁观,却依然选择拖着她堕入苦海,让她落得如此下场。”
“我与你又怎会相同?”
星隐的话每一句都在往人心窝子里扎。
其实她本不用如此诛心,只是她无法忍受人家将她的心意拿来随意枚举。
就在那魏幼婷等着的时候,星隐的回答却骤然冒了出来:
“不是,我与你不同。”
“我若是你,不会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才懂珍惜,我若是你,千年前我就已修成正果。”
她随手拈起自己手中的玉樽,看似在打量那杯中的纹路,然而出口的话语却十分欠揍。
听见她的话,客座的人顿时看向她:
“看来我是找错了人。”
说罢,她起身打算离开。
正在这时,上首那人又开口了:“你来找我,无非是觉得你与我是同类,或者,你觉得与我同病相怜……?”
听见她这话,客座那人顿时看了过来,问道:“不是么?”
“除却我之外,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修至情道的人。”
而直接停了。
她的手悬在半空中,长长的袖袍遮不住她的手腕,露出了手腕内侧的两个细小的疤痕。
那是被蛇咬过的疤。
那人动了动眼眸,视线下垂,半晌才回道:“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喜欢人家在我跟前提起这个名字?”
她的手还是落在了那盛着酒的玉樽上,端了起来,凑到唇边一饮而尽,半晌才道:
她跟魏幼婷不一样,
“你又懂什么?!”
显然是被她逼出了自己心中的火气。
星隐却依然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只从上座云淡风轻地看了过来:
“我说错了吗?”
“难道你不是利用了宴情,让她教会你术法,为此不惜替她渡过漫长的发情期,让她对你生了情,最后帮你与天子为敌吗?”
这话出来之后,星隐对她看清自己的道没有万分诧异,因为她昨日见到这魏幼婷时,也是一眼就看穿了这人的道。
至情道修士,一生只有一个道侣。
道侣生,她生。
道侣死,她死。
道侣不成仙,她亦不成仙!
“还有,你喊错了,我是宴情。”
上首的星隐鼻腔里哼出丁点的笑意,好像在回答说:
你觉得你是,你就是吧。
听见她的反应,坐在客座的那人脸上顿时不太高兴了,就连方才刚送入口中的美酒味道,都显得不那么令人惊艳,方聚拢的酒香,就在对方的短短几句话里消散。
她放下了玉樽,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