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大点声,我听不清——你看,这会儿我都没开灯,除了我,其他路过的听见了也不知道是你喊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之后,背对着她的,在前面只敢用手虚
海面上,直直对着那片天空的一小块礁石上,有两道相叠着的人影,那模糊而破碎的呻吟声就是从两人的地方发出。
按理说,被压在底下的那人声音那样低弱,该很难传达到苍穹上,否则站在云端的仙人们,一定很容易能听见信徒们的祷告声。
然而当她那微弱的一声响传出以后,天边那道像是被点燃引线的、已然变成橘红色的天光,跟无边的灰色焦灼着僵持到一半,却忽然溃不成军。
不多时,阴沉沉的天空就笼罩了整片海面,再不见之前试图洒下光明的那方橘线。
位于上方的那人有一半银色的头发浸到了海水里,随着海浪起伏的姿态纷纷扬扬地浮着,末梢有时候会被调皮的浪花卷到身下这人不着寸缕的皮肤上。
夏单叹了一口气,只能用毛巾摊开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把那些雪堆到自己的肚子上,等到它们感受到温度化掉之后流成凉水,浸透毛巾,他再用毛巾给丽莎擦擦手,擦擦肚子。
“古有大孝子卧冰求鲤,今有我大孙子抱冰求水,丽莎,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爷爷了,你可千万撑住啊,别让我黑发人送白发人啊——”
……
大陆上正在上演自然法则中更为直接而残酷的一幕。
按理说,花白禾远离大陆,成天泡在咸咸的海水里,吃喝全在海里解决,既不需要为温饱问题发愁,更兼之有两条人鱼伴随,不用寝食难安地担忧自己的安全,应该在这桃花源一样的世界里过的很快乐。
挠啊挠,在她本就被灼烧的神经线上,再添了一把火。
“唔哼……”
又是一声憋到极限,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迫泄出的声响。
被压着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调有多么羞人,以至于天光早早退去,生怕照亮了这一片地方以后,让海底其他未成熟的宝宝们远远见着,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听见她的闷哼声,将她死死压在礁石上的人鱼唇角露出了些许愉悦的弧度,偏了偏脑袋去咬她的耳朵,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诱导意味: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虽然她的心底并不悲伤,可是这会儿她的眼泪却在哗啦啦地流。
目之所及处,深灰色的天空尽头,那一线象征光明的亮线只摇摇欲坠地撑到了时间轮转到天光将现之时——
那亮橙色的线条猛的往远处推了推,好似忽然积攒够了力气一样,想要将那片笼罩大地的灰色迷雾给破开。
“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