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时刻。
花白禾换上了普通的妇人装,从几乎要把自己颠出四瓣儿屁股的马车上下来,抬眼看着面前的‘金字典当行’招牌,迈步走了进去。
‘叮叮当~’的铃声响起,当铺行里的伙计对她笑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下一秒,一个布包被眼前人从怀中拿出来,推到了写着‘当’字那一边的窗口前。
姜窈猛地睁开了眼睛,在极度眩晕中,开口喊人近前伺候。
浣溪老老实实地端来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做出递来的动作,人却低头跪在床前:“娘娘,奴才包庇清嘉离开,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姜窈抬了抬手,将那杯水拂开,茶盏落地的声音和着她极度的愠怒,以至于她开口的嗓音里带了些沙哑:“浣溪以下犯上,重责三十大板,逐入辛者库,即刻起,不必在本宫身边伺候了。”
浣溪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是……奴才遵命。”
直到身边重换了人,姜窈才继续发下去命令:“让江德胜过来一趟。”
是空心的,里头藏了个很小的印记,见印如见皇后。
花白禾本来还想让浣溪一同离开,但浣溪显然对皇后也有很高的忠诚:
“今日之事,我万死难辞其咎,这么多年,娘娘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你不用多说,等她醒来,要杀要罚,我都领了。”
花白禾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给浣溪留了一句:“若是她真要你性命,你就告诉她,我去前方军营了。”
反正等皇后赶到,她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伙计听着那布包沉坠坠的,由突出里头的各种形状,就猜到这位要当的东西不少,笑眯眯地接过之后,打开一看——
比那些珠光宝气更晃他眼睛的,是里头那些金银玉器设计出来的形状。
偏偏来当的还是个女人,冲他落落大方地一笑,坦然问道:“这些能换多少银
“另外,吩咐宫廷内侍首领带着今日出宫人员名单过来见我。”
“传本宫懿旨,即日起,各地若发现官造之物流入民间,缉拿祸首,带入宫中来。”
宫人一一应下,不多时就将她的旨意传达了出去,而姜窈则是盯着手中出入宫的人员名单上,那个大摇大摆的‘清嘉’二字咬牙切齿。
……旁人求都求不来的赏赐,到了你那儿,反倒成了累赘,是吗?
她倒要看看,以清嘉身上那点儿平日里得来的赏赐,能跑出多远去。
到时候还不是皇后想怎么玩,她就怎么配合,诶嘿!
说不定还能开发出什么新型的小黑屋玩法。
花白禾想想就兴奋到颤抖。
……
大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从都城驾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