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静默,然后意识到自己失态,她吸吸鼻子,今晚真喝多,喝傻,这些原本深埋在心底事,就这样轻易对外人抖出来。
还在外人面前哭。
以前个人时候,她都能忍住不哭。
叶矜从来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不会安慰人,夏安笑着笑着突然掉下眼泪时,她有点无措,不知道该说什安抚,犹豫片刻,叶矜只是沉默着,伸手轻轻替夏安擦擦眼泪。
或许,眼泪是会越擦越多。
清楚楚记得,她们之间那条冷冰冰约定。
叶矜语塞,盯夏安半晌,这笑容,仿佛刚才那切都没发生样。叶矜还从没遇见过这样人,要强也得有个限度,她直言,“你爸现在在医院躺着,需要人照顾,你再把自己喝进医院,想等着谁去照顾你们?”
“叶总,”夏安打断叶矜,再次笑着强调,“这是私生活。”
“还笑。”叶矜语气徒然重些,“你以为你这样还能撑多久?你这不是要强,是笨。什都逞强,只会什都做不好。”
叶矜每个字,都戳到夏安心里,狠狠刺着。
当叶矜暖暖手心蹭到她脸颊时,夏安抬眸看向对方,眼泪再度夺眶而出,叶矜帮她擦,她不再躲,就让对方温暖细腻指尖轻蹭自己脸颊。
好久没这肆无忌惮地哭。
叶矜快擦不干夏安眼泪,“哭不代表懦弱。”
夏安怔怔望着叶矜,其实她轻声说话
确啊,什都逞强结果什都做不好,学业压力和经济压力,哪个不像是座大山压在她肩头。边是自己理想,边是残酷现实。夏安觉得吃力,也明白她难以兼顾,多少次感觉自己要累趴,再也起不来。
“不笑,难道哭吗?”夏安静静朝叶矜说道,直强行上扬唇角慢慢松懈下来,她吸口气,“家里太穷,爸基本没有什工作能力。高三那年奶奶不让参加高考,想随便找户人家让嫁。记得哭着求好久,哭到都流不出眼泪,也没用啊,最后说以后不会问他们要分钱,才不之……”
夏河先直内疚也是因此,他希望自己能够照顾好夏安,但力不从心,非但帮不上半点忙,还只能成为拖累。他想过z.sha,被夏安发现,换来劈头盖脸顿骂。
叶矜听夏安说着,她语气平静,仿佛是在叙述别人遭际。十二岁就开始出来打零工补贴家用,叶矜想起夏父说过话,再看夏安此刻宁静,心情复杂。
“所以哭有什用?”夏安笑笑,反问叶矜,尽管这样说着,眼泪不留神还是从眼角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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