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脑内已经转过数个念头,便回道:“不知道,是今天在地面上捡到,就掉在公交车站站牌下,很显眼,顺手就捡起来戴上。那里没有停车,公交车全都离开,肯定是以前有人在上车时候搞掉,自己却没有发现。”
他飞快地说完长串,还解释这条项链掉落方式,断定项链主人已经乘坐公交车离开那里。
如果是个成年人,戚灼话肯定瞒不过,但季听却没听
戚灼将狗蛋趴在腿上,撩起水冲洗他脸,狗蛋啊啊着扑腾圆滚滚身体,下子碰到戚灼肘弯,让他刚捧起水全浇进自己衣领。
“你这条猪!”
戚灼连忙将狗蛋放去床上,自己弯着腰扯开衣领抖水,季听忙跑过来:“哥哥你怎?被水烫着吗?”
“没事,水不烫。”戚灼弯腰弓着背,让湿掉衣服不贴着肌肤,准备找件干爽换上:“你去帮拿件T恤。”
戚灼抖着领口上水,却察觉到面前人没有动。
着两只手左右转圈:“啊嘎嘎呀呀嘎嘎啊。”
“你现在高兴?刚才不是还打人吗?”戚灼用空勺子敲着饭盒。
季听赶紧又舀起勺粥喂他:“哥哥吃,快吃。”
“不想吃,你自己吃。”戚灼抬手挡开,又用勺子指着狗蛋:“看你这幅满嘴糊屎样子,什胃口都没。”
刘力去地面轮岗时间到,哄好白伽后便匆匆离开,戚灼拿上三个空饭盒去水房洗干净,又打盆热水给狗蛋擦脸洗手。
“别站着啊,去行李箱里拿件——”戚灼边说边抬起头,在看清季听后突然顿住动作,剩下半句话也咽进喉咙里。
季听直勾勾地盯着戚灼胸膛,半张着嘴,整个人似呆般。戚灼已经反应过来,立即低头,看见自己项链果然都挂在衣服外面。
除两块玉,还有那个椭圆形金属坠子,垂在银链末端,在空中微微转着圈。
两人都沉默着,只听见白伽和狗蛋还在嬉闹声音。半晌后,季听慢慢伸手,很轻地碰下那个金属坠子。
坠子撞击在玉佩上,发出好听细响,季听再碰下,有些怔忪地抬头看向戚灼:“哥哥,妈妈项链和这个样。”
狗蛋最怕洗脸,看见戚灼在拧毛巾,便慌忙翻出育婴箱,四处爬来爬去地躲藏。
“给把他抓过来!”
戚灼下令,白伽和季听便也钻进床底堵狗蛋。
饶是狗蛋爬行再灵活,也还是被两个小孩堵到戚灼身后,戚灼反手就将人抓住,捞到面前。
“别动!脏得这幅样子,螅人看到你都不敢下手,怕脏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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