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便将两只手举在头侧左右转:“啊嘎嘎呀呀嘎唔唔。”
戚灼在床边坐下,左手拿着那个药瓶,右手扯掉季听裤子。
他刚才虽然惊怒攻心地揍他们顿,但揍人时也知道分寸,并没有怎用劲。可小孩皮肤嫩,那露出屁股上也有着道道红色痕。
戚灼看着那些红痕,眼底全是懊恼和心疼,季听却已经在给狗蛋学挨打情景:“哥哥就,啪,啪,啪,就哎哟,哎哟,哎哟……哈哈哈
季听去牵戚灼手,戚灼却没让牵,沉默地在他面前蹲下去。季听便边抽噎,边趴到他背上。
行人回避难所,戚灼走在最后,与前面保持段距离。少年肩膀并不宽阔,季听趴在他肩上摇晃,却觉得倍加安心,慢慢停下抽噎。
“疼不疼?”戚灼侧头问道。
季听摇下头,又点头:“疼。”
戚灼将托在他屁股下方手继续往下挪,只托在没有挨过打腿弯,沉默地往前走着。
不乱跑,不会乱跑。”季听张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伸出胳膊往戚灼那边走:“再也不会乱跑。”
“好好,人找到就行,也揍顿,以后肯定记得住。”士兵拍拍戚灼肩,松开他站在旁。
季听走到戚灼面前,伸手抱住他腰,将脸埋在他怀里,伤伤心心地嚎哭:“走好久好久……好怕……好想你……再也不乱跑……哥哥抱抱,抱抱……”
戚灼胸脯急促起伏,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抱他,垂落在裤侧手指在不可抑制地发着抖。
片刻后,他侧头看向洞壁,将眼角水痕悄悄蹭在肩膀上。
回到避难所,吴队送他们回房间,士兵抱着抽抽搭搭白伽去找他舅舅告状。
季听趴在床上,红肿着眼睛和床边狗蛋说话,戚灼则在自己那背包里翻找着什。
“你知道猫猫是怎叫吗?喵喵……”季听两手张开放在脸庞学猫,狗蛋也跟着啊呜啊呜:“狗狗怎叫?汪汪,汪汪。”
“啊呜啊呜……”
“爸爸刚才挨打,蛋蛋给爸爸跳个舞吧。”
狗蛋坐在育婴箱里看着季听,双手抓着箱沿,看着看着,嘴巴开始瘪,也跟着哇地哭起来。
“走走走,都回去,等会儿真把螅人给招来。”
吴队将狗蛋从育婴箱里抱出来,名士兵去提上育婴箱,另名士兵则将还在哭着挠屁股白伽抱起来:“走,叔叔抱你回去。”
“要给舅舅告……”白伽哭得喘不过气。
“行,你回去给你舅舅告状,别哭,带你去告状。”士兵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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