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季听喊
声。
狗蛋转头看他，朝着他咯咯笑，接着又忙不迭往前爬。
“蛋蛋，蛋蛋。”
季听追上去，狗蛋爬得更欢，边爬边回头看，瞧他追上来没有。直到被季听挡住才停下，坐在地上嘎嘎嘎地傻乐。
“走走，回去。”季听在前面走，自觉已经玩场游戏
狗蛋，就满足地跟在他身后爬回去。
而今天也是他自己生日，满十三。
戚灼正是长身体时候，饭量也大，四个馒头都吃个干净，但那火腿片他却吃小部分，剩下大半。
他将那些火腿重新用锡箔纸包好，揣进衣兜，接着开始修理能量泵。
避难所里，白伽昨晚被他舅舅接去士兵宿舍，今早还没回来。季听写好今日份日记，开始清点尿片数量。
“1、2、3、4。”接着又爬起身去点晾在窗棂上尿片，“5、6、7。”再去数用专用盆装着脏尿片，“8、9……9……”
信。”
“你看他脸，五官看着还是小，是十三岁模样。”
……
戚灼任由他们猜测着自己年纪，只大口咬着馒头，低头时看见条银链从衣领里滑出来。
他单手打开链坠，边嚼着馒头边瞧着里面那张照片，看那个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小婴儿。
季听将狗蛋连抱带推地弄进育婴箱，再
尿片少条，他四处翻找，终于从床缝里找到那失踪第10条，叠好后放进育婴箱。
他每天都要这样清点尿片数量，确定十条尿片都在，接着往盆里倒洗衣粉，嘴里叮嘱坐在育婴箱里狗蛋：“蛋蛋，
先把盆端去水房再来接你啊。白伽没在，没人看着你，你不要翻出来爬走哦。”
狗蛋吱嘎吱嘎地啃着饭盒盖，唔唔两声，像是答应。结果在看见季听端起盆跑出屋后，也不啃饭盒盖，立即抓住育婴箱沿往外翻。
季听穿着他浴袍短裙和双大塑料拖鞋，端着尿片盆啪嗒啪嗒地冲进水房。水槽里已经放着个塑料盆，是他刚才来回趟放好，里面搁着洗漱用品和宝宝霜。
他接着又往回跑，刚出水房，就看见狗蛋正在通道里，飞快地往前方爬行。
颗馒头屑掉在照片上，他小心地用小指去拨，但那照片只有周围圈别在链坠里，被他小指带，便飘落在地上。
戚灼捡起照片，正要重新别好，突然发现背面写着行小字。他凑近仔细看，看清上面写着：9.11听听半岁纪念
9月11，不就是今天吗？
戚灼怔愣片刻后，脸上露出个很浅微笑。
狗崽子今天刚好六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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