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师尊。
觉察到这点，他面上神色便淡
许多，眉头也微微凝起。
花圃
然而窥见体内白玉小人
时候，魔道至尊神情便柔和下来。
他揉揉脸，隐去面上戾气，迈步走到门边，将关紧门栓打开，迈步走出房门。
有微风吹过身侧，明媚阳光落在他身上。
远处竹林青青，鸟雀飞舞，花香弥漫。
已是春日。
沈殊摇晃着站定身体，蜿蜒攀爬整个房间黑暗重新收回体内，阳光再度照射回这所房间中。
他低头看自己掌心，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究竟是怎
回事……”他低声喃喃。
方才他所经历那些，莫非是突破元婴时候遇到心魔劫？
亦或是之前在登天阶上遭遇魔魂夺舍后遗症？
他究竟是从魔渊之底艰难爬出来，吞噬亿万魔物幽魂魔道至尊，还是……还是……
“沈殊。”
那道清冷声音又在他心底响
遍，仿佛道强光洞穿脑海之中浑噩。
他记起来。
沈殊，是他名。
眼，微微仰头望向他。
那双眼漆黑如玉石，仿佛凝有千秋霜雪，静静凝视着他，令他怔。
还真能睁眼？
他又想，既能够睁眼，可还能说话？
“……沈殊。”
自己已经闭关三个多月？
也不知他给自家师尊所种那些花如何。
还有自家师尊饭食和起居，他不在之时，无人给叶云澜做饭，叶云澜会否饿瘦。
若是瘦，他作为徒弟，可是会心疼。
迈步走进花圃，沈殊忽看到有人在其中忙碌，他脚步顿，眼眸微微眯起。
不，不对。
心魔劫是虚幻无形，由执念而生，可那些存在于他脑海记忆，却未免太过真实。
那些知识、那些经历，就如同刻印深深烙在他脑海般不像是强加上去，更像是……他本来所拥有。
而他在登天阶上被魔魂夺舍时候，也曾陷入幻觉，做过些如同幻梦般事情，但他清醒之后，那些幻梦便如同指尖沙砾般流逝，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沈殊看着自己掌心纹路，极黑瞳孔幽暗深沉，时间仿佛又成为那个端坐高座，号令万魔，喜怒难测魔道至尊。
而心府中白玉小人模样，分明就是他……
他声音低哑，慢慢唤出。
“师尊……”
他师尊。
他心神归处。
道熟悉而清冷声音从心头回响。
那声音似乎是引子，令他感觉脑袋忽然之间剧痛起来。
他抱住头，唇边溢出声闷哼。
方才那道声音，是在唤他“沈殊”？
可沈殊是谁，他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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