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兄，你觉得他剑道境界已经到
何种程度？是宗师、小乘……还是传说中那些能力攀登仙阶
大能，方可触及大乘之境？”
陈微远回想起他方才所见到剑光。
他不习剑，但却见过很多人出剑。其中不乏大乘期剑修。
大乘境剑修
剑可以倾覆山河，足以让修行者突破凡身六境攀登仙阶，即便身体中没有修为，凡身六境修士也不会是他对手。
他记得街道上方才被另个黑衣青年护在身后，只是迫不得已才出剑人，思考片刻，道：“应当是小乘境。”
不但认识，还想要杀他。
陈微远脚步停在原地，看着街道上那人背影，微微眯起眼。
他手扶着倚栏，指尖搭在上面，下又下地敲击。
旁边有脚步声走过来。
他微微侧过脸，便见到徐清月莹白清丽侧颜。
阳光下，街上人长睫撩起，剑尖直指过来，眸光浸透寒意。
苍白脸颊上，却盈着滴殷红血泪。
如此凌厉。
……又如此脆弱。
真美。
风声呼啸。
叶云澜瞳孔紧缩。
他想转身就走，却已来不及。
种难以遏制疼痛感从神魂深处涌现，心口处仿佛被只大手攥紧，被揉捏得渗出血来。
他轻轻吸口气，苍白脸颊上渗出薄汗。
“师兄与
所想般。”说至此，徐清月却微微蹙起眉，“剑道有如此
今日之前，他直认为对方容色之美，堪称人间清月。只是方才，他却瞥见另轮遥不可及、仿佛不在人间明月。
忍不住将两者相较。
便听徐清月轻轻笑道：“陈师兄忽然起身，莫不是也被方才街道上那人剑法所惊艳？”
陈微远思绪收回，温声道：“不错。”
徐清月手臂倚着栏杆，微微探身往外看去，声音悦耳如流水，“亦如此。能够以凡人之身迎战金丹修士，如此剑境，在北域同辈之中还未曾见过。”
陈微远想。
心中难得升起几分探究兴致。他起身，正想飞身下楼，未想到对方却忽然收起手中长剑，漠然回转过身，没有再看他眼。
仿佛刚才对他抬起剑，不过只是因为他目光太过冒犯，才做出警告而已。
只是，他不会错认，方才那人望向他时候，目中含着，分明是杀意。
那人认识他。
前世他自己亲手在神魂里种下咒印，并未因重生而消弭。
这件事，当年在听风亭，容染对他下药之时，他便已经知晓。
只是。
这种程度痛苦，也并不是不能忍受。
他面无表情想，握剑手蓦然攥紧，抬起剑尖，直直指向陈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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